他必然是用心的!总靠我这么近,害我心跳怦怦直跳,恨不得顿时将他拆骨入腹。
嘣――
方才容忌如果慢了一步,心口怕是要被砸出一个大洞穴了吧!
扒开重重迷瘴,我谨慎翼翼地避开脚边深潭,踩着潭边青荇,踽踽而行。
“真真是张狂至极!”我小声嘟囔着,愈发讨厌现在的顾桓和离殇。
顷刻间,怦然心动。
语落,容忌忽而将我扑至山丘以后稍显平坦的沙地当中。
鎏金梵文掠过容忌的水墨广袖,朝着山丘上的碎石堆砸去。
“你是说先让自恃天下无敌的顾桓单身勇闯古疆场,我们再紧跟他们身后,坐享其成?”
他单指贴着我微翕的双唇,小声说道,“别动。”
顾桓眉头微蹙,悄悄抬腿,将枯瘦的胳膊碾在脚下,冷哼着,“你弄脏我衣服了!”
离殇紧随厥后,一身黑衣遮去袅娜身材,眼圈乌黑,面色惨白,使得唇上厚涂的殷红口脂尤其高耸。
“焚!”顾桓一声暴喝,他嘴中便溢出一平常匾额大小的鎏金梵文,朝着我和容忌的方向飞奔而来。
顾桓闻言,阴鹜地看向荒草丛生的山丘,一字一句说道,“我有预感,她现在就藏在山丘当中!”
顾桓单手扣住离殇小巧的下巴,将她提至面前,“埋伏?你觉得容忌是我的敌手?”
“救我!”死水湾中,俄然伸出一截被腐蚀地干瘪枯瘦的胳膊,死死地抓着顾桓的脚踝,将手心黏稠的污血尽数沾在顾桓的衣摆处。
离殇慢条斯理地收回击,轻视地瞥了眼仅剩一副枯骨的鬼仆,“也不看看本身几斤几两,竟敢在我面前公开勾引桓!”
我见顾桓和离殇已然走远,亦不想误了大事,遂拂去容忌朝我伸来的手,一骨碌从地上坐起,闷闷说道,“谁要你陪!”
我看着近在天涯的容忌,心跳如鼓。他的长睫扫在我脸颊之上,好似轻飘飘的羽毛落在心尖上,一来一回便将我的明智全然摧毁。
“梵文竟如此短长!”我盯着容忌被梵文擦伤的胳膊,惊魂不决。
离殇闻言,紧咬着下唇,再无多言。
离殇旋即拥戴道,“她连诛仙台下八十一道天雷都接受得住,戋戋上古神水,定然不能伤她分毫。”
莫非,我又会错意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