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心放走水网当中的女鬼,我尚能念在他对容忌一片热诚的份上饶他一回。但他怎能让容忌误饮那剧毒非常的上古神水?
足足十二声巨响,待我回眸时,他的额头已经被磕出了一个巨大的血洞穴。
“王,部属有要事要禀!”久未现身的朱雀,俄然如蝠鲼般立于窗口。
柳苏苏图谋不轨我自是晓得,但铁手竟不顾多年交谊叛变容忌是我始料未及。
仅凭这一点,非论他有甚么难言之隐,我都没法谅解他。
他并未推测我会在宫门口等他,看到我单身一人杵在宫门之时,他显得非常惊奇。不过他反应极快,仅仅瞥了我一眼,便顺下眼眸,单膝跪地,恭恭敬敬地朝我施礼。
我心下思忖着,寒邪湿毒虽难以根治,但不至于让容忌失了心智,今晚之事,甚是蹊跷!
“珍珠,保重!我回桃花涧了。”故是面带笑意,清冷出尘。
上古神水竟如此可骇?
“原是如此!但为何容忌会俄然没了气味?”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,满脑筋都是容忌单膝跪地,眼神涣散,鼻息全无的模样,心慌得短长。
“敢问北璃王,铁手除却错放女鬼,还做错了何事?”铁手一手揩去额上血迹,不悦地反问着我。
未几时,西方际白,铁手揽着一把小巧的扫把风尘仆仆赶来。
我一手钳制住扫把星的胳膊,冷冷地看向铁手,“你真是令我绝望!”
“何事?”我反问着朱雀,一边看向昏倒不醒的容忌,在卧榻之侧设了重重结界,这才站起家朝着窗口的方向走去。
“铁手哥哥!”扫把星惊呼道,作势朝他奔去。
“驿馆有异动!”
等我将容忌扛回北璃王宫,未几时,南偌九和独孤曦玥便双双赶至。
朱雀简练言之,“探子来报,昨夜子时前后,柳苏苏曾与铁手在院中密会。铁手情感冲动,几度上手狠掐柳苏苏的脖颈,但毕竟未伤及她。”
“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?”我嘲笑着,心底凉薄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