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人已去,余香尚在。
牡丹仙子果断地摇了点头,如释重负,“真好,我终究将藏在心底两万年的奥妙说出口了。愿你们白头偕老,牡丹就此别过!”
帝陵大门忽而大敞,二位守陵仙君目无焦距地闪至身侧,讷讷地同容忌说道,“恭迎殿下回城!”
他们语气寒凉,如同修罗天国的恶魔之声,降落无波的声线,更显暮气沉沉。
然,出乎料想的是,仁德爱人的天帝,已不复往昔。
容忌以披风将我裹得严严实实,旋即同天帝四目相对,“父王,产生了何事?”
我自是非常信赖他,但又非常猎奇他口中所说的“验明正身”,便随口一问,“如何验?”
我满头黑线,牡丹仙子好歹救他一命,他用得着这么冷酷?
“莫怕,父王毫不会伤害你我!”容忌笃定地说道。
现在的他,面上青筋暴起,眼眸猩红,身上的红蓝马褂并不如何称身,显得极其诡异。
“你无需解释,我又没有指责你的意义!知你安然无恙,我已满足。”
时下,牢房顶处巨石滚落,似有坍塌之势。
我既觉容忌诚惶诚恐的模样非常好笑,又心疼他总将本身弄得遍体鳞伤,一时候,竟是哭笑不得。
容忌微微点头,随即将我推至一边,笃定地说道,“父王定然不会伤我,无需为我担忧。”
容忌面上显出一丝骄贵,薄唇轻启,“眼观,鼻嗅,亲手验之,切身试之。”
我拽了拽容忌的衣角,小声提示道,“父王已成母后傀儡,你切莫放松警戒!”
我总觉天帝不大对劲,思来想去,忽而忆起古疆场第一道关卡那些带着邪气的木偶!天帝的穿着竟和那些诡谲木偶一模一样!
牡丹仙子顺下眉眼,面露笑容,歉疚地说道,“牡丹才气有限,能帮的并未几。只望能稍稍弥补芍药mm、月季mm犯下的错误。”
说话间,天帝黑紫的指甲已然朝容忌脸颊抓去,我双手紧紧绞在一起,深怕天帝难以按捺心中魔性,对容忌动手。
容忌显出几分难堪,谨慎翼翼地看着我的神采,思忖很久,不冷不热地问着牡丹仙子,“与我何干?”
容忌顺势抬眸,沉吟了半晌,这才说道,“父王的帝陵竟成了这第八道关卡!”
第八道城门由白玉石砖堆砌而成,巍峨宏伟。
固然,我对他的反应非常对劲,但为了顾及牡丹仙子的颜面,只好替容忌解释道,“他的意义是天涯那边无芳草,仙子有朝一日,也会碰到疼你宠你的意中人。仙子切莫打动,放下匕首,我替你疗伤。”
她面色惨白,眸似一翦秋水,虽成心避过容忌,但她眸光转圜之间,模糊可察她对容忌的交谊。
“歌儿,你细心闻闻,我身上绝无她的气味。”容忌显出些微委曲,将下巴枕在我的肩膀上,疲态尽显。
牡丹仙子血迹涔涔的手捂着心口,缓缓起家,“花公子被囚于第九道关卡当中,二位速速前去救援吧!”
飞成分开第七道关卡,我回眸看向容忌,内心难过不已,“可有一丝丝的打动?”
如此说来,面前的天帝已经不是本来的天帝,他充其量,仅仅只是天后的傀儡罢了!想不到,天后口口声声说深爱天帝,到头来,却将他变成了如同行尸走肉的傀儡!
我迷惑至极,嘀咕着,“南海鲛人一族设法果然独特!怎的将城门筑得同陵墓普通,也不怕倒霉!”
“茉莉、月季、芍药均已身归浑沌,死,于牡丹而言,是摆脱。”容忌紧攥着我的手,继而说道,“你究竟信不信我?如果不信,大可验明正身!”
“速速拜别!”天帝齿缝中挤出四个字后,猩红的眼眸里已然聚满滔天的杀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