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总觉天帝不大对劲,思来想去,忽而忆起古疆场第一道关卡那些带着邪气的木偶!天帝的穿着竟和那些诡谲木偶一模一样!
天帝脑袋微微一偏,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苦痛。
第八道城门由白玉石砖堆砌而成,巍峨宏伟。
容忌微微点头,随即将我推至一边,笃定地说道,“父王定然不会伤我,无需为我担忧。”
她面色惨白,眸似一翦秋水,虽成心避过容忌,但她眸光转圜之间,模糊可察她对容忌的交谊。
我再不舍逗弄他,踮起脚尖,捧着他彷徨无措的脸,蜻蜓点水般掠过他的额头。
身后,牡丹仙子痴痴地望着容忌的背影,欲言又止。
“该死!”我低咒了一声,做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,背手负立,朝着第八道关卡奔去。
“歌儿,你细心闻闻,我身上绝无她的气味。”容忌显出些微委曲,将下巴枕在我的肩膀上,疲态尽显。
我既觉容忌诚惶诚恐的模样非常好笑,又心疼他总将本身弄得遍体鳞伤,一时候,竟是哭笑不得。
现在的他,面上青筋暴起,眼眸猩红,身上的红蓝马褂并不如何称身,显得极其诡异。
容忌将我护在怀中,低低喝道,“走!”
容忌眉头微蹙,见我被他勒得说不出话,这才稍稍松开了他紧箍着我的双臂。
他们语气寒凉,如同修罗天国的恶魔之声,降落无波的声线,更显暮气沉沉。
我满头黑线,牡丹仙子好歹救他一命,他用得着这么冷酷?
牡丹仙子果断地摇了点头,如释重负,“真好,我终究将藏在心底两万年的奥妙说出口了。愿你们白头偕老,牡丹就此别过!”
牡丹仙子顺下眉眼,面露笑容,歉疚地说道,“牡丹才气有限,能帮的并未几。只望能稍稍弥补芍药mm、月季mm犯下的错误。”
我迷惑至极,嘀咕着,“南海鲛人一族设法果然独特!怎的将城门筑得同陵墓普通,也不怕倒霉!”
吱呀――
容忌显出几分难堪,谨慎翼翼地看着我的神采,思忖很久,不冷不热地问着牡丹仙子,“与我何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