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倾凰拢于袖中的手,紧攥着一包药粉,她内心亦非常纠结,到底要不要帮凌若一把。
“为何不准叫你哥哥?”北倾凰有些急了,拦在容且面前,又一次问道。
凌若眼神一闪,便听明白了北倾凰的言外之意。北倾凰该当是想让凌若劝云汐趁早断念,让云汐少缠着容且。
凌若原觉得北倾凰同白晶晶一样,是个脆弱的主儿。现在看来,北倾凰小小年纪就能坐稳青丘狐帝之位,除却容且的帮衬,北倾凰的手腕亦不容小觑。
沉思熟虑后,北倾凰终是开口道,“青丘毁灭时,我确切被仇恨蒙蔽了双眼。所幸,我并不是一无统统。容且哥哥的伴随,终是让我放下了仇恨。”
白无常从未推测,当明天帝竟肯唤他一声“白叔”。单凭这一点,就足以让他吹嘘上一段时候了。
究竟上,北倾凰也没想明白为何要帮凌若。
“容且哥哥,你看起来仿佛不太高兴?”容且身边,北倾凰轻拽着他的衣袖,声音软软糯糯,尤其可儿。
白无常笑眯眯地看向愈发清隽的容且,口若悬河,“天帝台端光临,使得鬼界蓬荜生辉。本日刚巧是云汐公主的七十九岁生辰,天帝但是特地为云汐公主而来的?”
是以,即便他有多想将她占为己有,他都能忍下统统悸动。
小肉圆热忱似火,总爱黏着她。故而,小肉圆出嫁之时,她还躲在南天门后哭了一场。
容且绷着一张岿然不动的冰山脸,目送着容忌和且歌十指相扣往东海之滨飞去。
待凌若将北倾凰带入偏殿,刚关上门,北倾凰便急不成待地将紧攥在手心的药粉交给了凌若,“这是幻果的解药。”
她比平凡人要敏感很多,也比平凡人更轻易受伤。
容且这一声“白叔”算是叫到白无常内心儿里了。
青丘狐族被毁灭以后,她便担起了复兴狐族的重担。若不是且歌各式护着她,若不是容且日日夜夜陪着她,她恐怕早就命丧鬼域。
容且被她一蹭,浑身燥火顿起。
在凌若再一次因腿脚不便即将颠仆在地之际,北倾凰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,“凌姨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她心跳得缓慢,严峻得健忘闭上眼眸,只呆呆地瞪着面前尤其俊美的容且。
容且不肯在她尚未完整明白何为情爱的时候,就不管不顾地对她动手,他要的是,她心甘甘心将本身交给他。
云汐瞥了一眼容且和北倾凰紧紧相握的手,不动声色地隔在他们中心,转而拉起北倾凰的手,显得尤其热络。
北倾凰重重地点了点头,再不去想早早离她而去的父母。
“依我的资质,还没法坐稳天帝之位。不过,师公已将天劫化为不小不大的情劫,去尘寰走一遭就当渡了劫。”
容家老幺都结婚好几十年了,而他花了近两百年,竟还没追到她。
“乖,不急着学,来日方长。”容且轻声哄着北倾凰,转眼便带着她瞬移至鬼界。
“容且,历劫带上我好吗?”北倾凰俄然投怀送抱,往容且怀中蹭了蹭。
凌若如是应着,旋即将视野放在容且身边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北倾凰身上。
果不其然,北倾凰果然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人,她是一点儿也听不懂容且话中的荤段子。
她和云汐同是北弦月所出,但运气却大不不异。
说实话,贰内心是真的急。
“原是如此。”北倾凰淡淡应着,她抬首看着琳琅满目标灯火,心中不免有些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