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不凡没有跟他辩论,只是冷冷道:“上马,弃械!”
武则天如果没有迁都洛阳,长安城的守备力量也不至于此。
韦超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,曹不凡带着的武侯统共也不过五十人,反贼这边但是三百号全部武装的精锐,并且刚刚才搏斗了羽林卫,士气可不要太炽烈。
如此一来,此消彼长,翠微山的戍守就亏弱了。
“他们这是要兵分两路,韦超假装成羽林卫去刺杀武则天,玄甲反贼们则去篡夺长安宫城!”
“你的命不是命,这些武侯大哥的命就不是命?”
李秘连珠炮普通骂着,不但武侯们惊诧万分,曹不凡眉头紧皱,便是韦超都笑了起来。
而他的身后,则是长安城的武侯兄弟们。
“有人帮我做?为甚么要帮我?”
他振臂一呼,诸多反贼也是冷静举起一拳,全场竟是鸦雀无声。
出得这天井,丰邑坊的十字街上竟全都是反贼,但他们却并没有穿戴羽林卫衣甲,而是穿了一水儿的玄甲。
之以是放过曹不凡,是想借曹不凡的口,向朝廷禀报反贼要篡夺长安宫城。
曹不凡拄着与李秘互赠的横刀,身上穿戴固然很旧但保养极好的一身玄色战甲。
但他们的目光,却与韦超手底下的反贼一模一样,一样的视死如归!
曹不凡既然去示警了,为何没有守军前来,县尉以及周遭诸多保卫力量,竟全都没见人影,反倒让五十个武侯来送命,这是甚么事理!
一旦让韦超的三百人混出来,就如同一把尖刀直插心脏,节制了武则天,这造反也就胜利大半了!
李秘破口痛骂了起来。
亦或者说,这背后另有李秘不晓得的打算?
“难怪他们没有追击曹帅,本来是想让曹帅去通风报信!”
曹不凡没有说话,而是缓缓抽出横刀,双手紧握刀柄,侧身微蹲,刀尖向前,微眯着双眸。
“还是老脾气,已经丢了一条腿,还不敷么?脑筋就真不开窍?还要为这武逆的朝廷尽忠到何时!”
也难怪他们挑选了丰邑坊,因为丰邑坊一出去,便是西边延平门。
李秘晓得曹不凡想迟延时候,但这五十人底子不敷塞牙缝。
因为武则天为了抓鬼,禁卫们都只是摆设在核心,内部全都是僧侣道人,是个外紧内松的防备姿势。
他们拿着各式百般的兵器,粗扫了一眼,有钱拿横刀的也只要那么三五小我,其他的都是拿平常刀剑铁尺铁头木枪,也有人拿家传铜锏之类的兵刃,五花八门,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,像一群散兵游勇,乌合之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