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相既然提起了定州一事,那臣便多说一句。”
何无忌心领神会,深吸一口气便朗声道:“启禀陛下,臣本日弹劾德王殿下裴钰,其罪有八条。身为幽州封王,不察百姓痛苦,只只放纵吃苦,导致幽州百姓民生痛苦,此乃一也。”
裴铮见他说这话时神采间很有几分愤怒,心中更加迷惑,倒也不好再多问甚么,只对裴钊道:“皇兄,现在裴钰既然已经撕破脸皮起兵造反,这一起想必也没甚么忌讳了,臣弟想,是不是该多多安插些官兵守在天都城下的四个郡县内,免得裴钰狂性大发搏斗百姓?”
纵使百官早就对何无忌心直口快的性子有几分体味,此时却还是被他的大胆所震惊。有些心机内敛深沉的老臣略一思考便有了几分考量,何无忌乃是陛下最为喜爱的重臣,他既然敢如此不避讳地弹劾德王,更是申明陛下早就见不得这位王爷,欲除之而后快。更有甚者将此事与探听到的动静联络在一起,不由惊出了一身盗汗。
南宫烈道:“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,那里有本领获咎末将,睿王殿下谈笑了。”
“这个倒是不必。”裴钊道:“他不敢。”
苏仕仍旧不慌不忙道:“陛下,德王殿下夙来待人刻薄,温文尔雅。老臣记得明安二十八年定州饥荒,德王殿下自请前去赈灾,更是拿出了一年的俸禄为哀鸿购置粮食,一片热忱忠心显而易见,此番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