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庄地窖的烛火忽明忽暗，林川的指尖抚过玄铁锭上的鹰徽。神龙剑俄然在鞘中震颤，剑柄龙眼处的蓝宝石出现幽光——这是感到到五步内有毒雾的警示。他蓦地扯下幔帐浸入酒坛，湿布掩开口鼻的顷刻，青烟已从铁锭裂缝中排泄。
"客长这票...怕是丰年初了。"掌柜的枯指摩挲票面，袖口暗纹闪过幽蓝。林川瞥见他虎口处的新月形疤痕，与三日前在茶馆刺客身上见过的烙印如出一辙。银票被推回的刹时，神龙剑鞘俄然倒映出票背暗纹——竟是户部侍郎的私章拓印！
俄然有箭雨破窗而入，苏婉的惊呼声自后院传来。林川破墙而出，见她正被三个黑衣人逼至井边。神龙剑龙吟乍起，剑气激得井水翻涌，水花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——这是掺了漠北黑砂的毒水，与赌坊火油成分完整不异。
五更梆子敲响时，两人站在荒废船埠。林川将神龙剑平置水面，剑身倒映的朝霞竟勾画出太庙表面。"上元节..."他握紧苏婉颤抖的手，"这把火要烧的不但是太庙，更是大齐的江山。"
"好茶！"林川俄然高喝，袖中铁莲子击灭统统烛火。黑暗中神龙剑铿然出鞘，剑身龙纹出现金光，照得银票后背隐形墨迹无所遁形——密密麻麻的暗码间，"李平山"三字被朱笔圈出，日期恰是科举放榜前夕。
钱庄外忽起马蹄轰鸣，三十六名金甲卫持戟布阵。为首将领举起鎏金令牌，令牌边沿的鲨皮纹路让林川瞳孔骤缩——这是御林军特制的"虎啸令"，唯有圣上亲授方可变更。神龙剑俄然收回龙吟般的颤鸣，剑气激得令牌大要金漆剥落，暴露底层玄铁上的"李"字暗纹。
"看这里！"苏婉扯开刺客衣袖，臂上狼头刺青渗着黑血。林川剑尖挑破刺青，皮下竟藏着微型密信筒。展开的绢帛上用血写着："上元节火烧太庙"，落款处的莲花印纹，与三日前在染坊见过的西域商队通关文牒印章如出一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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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捏造虎符，其罪当诛！"林川剑指苍穹，晨光透过剑身龙纹，在空中投射出漕运线路图。苏婉会心，抓起染血的银票对准光斑，票面暗码与光影竟严丝合缝——这恰是被劫官粮的藏匿地点！
"少店主可还认得这个？"李平山甩出半枚残破玉佩，恰是林母生前贴身之物。林川剑尖轻挑玉佩，神龙剑光下闪现出内层鎏金纹路——竟是前朝长公主府的凤尾徽记！影象如潮流涌来：七岁那年的雨夜，母亲临终前紧攥此玉，喉间"漕...运..."的遗言始终成谜。
"林兄倒是警省。"李平山的声音自铁柜后传来，鎏金算盘拨动的节拍暗合《十面埋伏》的杀伐之音。林川剑尖挑起银票掷向声源，票面被剑气扯破的刹时，显形的密文刺痛双目："腊月廿三，兑状元名额于幽州。"
辰时的雾气还未散尽，林川的布履已沾满钱庄门前的露水。他望着"汇通天下"的金漆匾额上新补的裂缝，那是用渤海寒铁混着朱砂修补的陈迹——三日前在赌坊密室见过的补漆伎俩，现在正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暗红。
苏婉的惊呼重新顶传来。林川破开地砖跃上正厅，见她正被三个账房先生围困。神龙剑横扫而过，剑气掀翻整排钱柜，漫天银票如雪纷飞。一张带血的官票掠过剑身，龙纹金光下竟显出拇指印——与三年前赈灾银被劫案中失落的户部主事指模完整符合。
"谨慎地砖！"苏婉金簪掷出，钉住林川即将踏上的青石板。石板裂缝排泄黑水，腐蚀得银票滋滋作响。林川剑鞘点地借力，腾空翻过梁柱时瞥见房梁刻痕——七道深浅不一的刀痕，与母亲遇害那夜书房横梁上的陈迹如出一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