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座亭子修建在一块庞大的石台之上,石台凸出山体,半悬在空中,前面就是百丈深渊。石台上的亭子飞檐斗拱,仿佛一只振翅欲飞的苍鹰,俯视着面前广漠的六合。
一道清越的男人声声响起:“这山里但是上万年都没有客人来过了。”
杨隽眼神微抬,见亭子上书“蔚然”二字。
这是造物主如何的奇异造化?!
那少女笑起来眼中波光盈盈,容光逼人。
那少女回道:“师父,我才几岁呀。您说的这些,我可都不晓得。”
这些景色能够看出是颠末报酬的特地安插,但涓滴没有破坏这里的天然意趣,与山色浑然一体,称得上匠心独运。
他凝神一听,竟模糊听到那亭子里传来发言声。
杨隽眼神微微一扫,心头已经转过千百道思路。
杨隽的目光一瞬也舍不得移开。
杨隽见这少女穿戴不俗,又生得清丽绝伦,不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。
杨隽回过神来,见亭中站着一人,面朝着绝壁负手而立。那人身披鹤氅,广袖低垂,一头乌披垂在身后,上半部分用一根月白的带束在脑后。
并非狭长的凤眼,大而有神,眼尾上翘,傲视生辉。
“藐姑射之山,有神人居焉。”
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从枫叶之间探出头来。
面前这个男人长披在身后,却并不显得张扬狂放,反而闪现出清闲超脱之姿。
琴音戛但是止。
那男人闻声转向杨隽,笑道:“我哪是甚么神仙。”
固然看不到人影,但杨隽从亭角飞檐和声音判定,这座亭子间隔他所站的位置不远。但这段穿过枫林通往亭子的小道却非常峻峭,隐在山石当中,盘曲蜿蜒。
瑶鼻挺翘,精美绝伦,纵使天下最巧手的匠人也雕镂不出。
朱唇似素净欲滴的樱桃,嘴角微抿,笑意浅浅。
这一少女,一男人,无不令人见之忘俗。
石台背后和右面是枫林,左面是一片陡坡,火线则是一面绝壁,视野非常开阔。
杨隽不敢直视,微微低头。
那少女嘻嘻而笑,歪了头问道:“你这是害臊吗?”
只听那少女笑道:“跟我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