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隽竟分不清玉镯和手腕,到底哪个更洁白一些。
她面貌素净无双,但气质轻灵,毫无媚色,去处婉约又带有少女不谙世事的天真。
杨隽被两人这么一说,羞赧的情感也消逝了大半,厚脸皮的赋性垂垂占了上风。
灵珂不解:“为甚么呀师父?”
那人轻笑一声,道:“是,你是小仙女。”
灵珂含笑盈盈,把桌上的琴收了起来。
杨隽当然不能直呼其名,便称道:“小子见过卧丘先生。”
“哦。”灵珂嘟了嘟嘴。师父就是如许故作高深,明知另有三小我要来,偏要逗一逗她。
他可不是十四五岁的少年。即将成年的杨隽已经会赏识美人,更何况灵珂不是一个空有脸面的木头美人。
杨隽的侧着头看她行动似行云流水般镇静,十指纤纤,皓腕如玉,实在赏心好看。
那男人无法地摇了点头,这才看向杨隽,说道:“山中少来宾。佳宾远来,我非常欢畅。小友不必拘束,出去坐吧!”
那人连连点头:“你不要叫我‘神仙’,听着忒也别扭!”
杨隽心头一跳,笑容内疚,低声应是,走进蔚然亭中。
杨隽并不喜好喝茶,也不知茶道有甚么讲究。不过碧玉松浆,从名字上倒能猜到是跟松相干的茶品。听灵珂话里的意义,碧玉松浆和这滴水蓝盏也恰是相配。
灵珂笑得更欢,唇角酒涡漾开一圈波纹。
杨隽见他身后就是万丈高崖,落日的最后一丝余光洒在他脸上,给他的表面镀上了一层浅淡的金边,恍若神明。心下赞叹不已,对卧丘的身份更加猎奇。
灵珂腕上套着一只光彩温润的白玉手镯,微微泛着晶光。
那男人嗔道:“灵珂,如许盯着人瞧不好的。”
卧丘却对杨隽这一身破衣烂衫视若无睹,大袖一挥,在石栏上坐下。
只见她脸颊清透如白玉,樱唇嫣红如宝珠,红白对比之光鲜,更显鲜艳绝伦。
杨隽却被她的盈盈眼波深深地吸引住,一瞬也舍不得挪开眼睛。直看得心旌摇摆,连小腿伤处的疼痛都不感觉了。
灵珂点点头,道:“怪不得我一向盯着皑皑,他就会活力!哈哈!”
灵珂也不回嘴,反问道:“那师父想以甚么茶待客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