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珂腕上套着一只光彩温润的白玉手镯,微微泛着晶光。
杨隽正不晓得该如何说话时,又听那人道:“有人叫我卧丘。”
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顺着灵珂的手臂往上攀爬,落在她的脸上。
灵珂点点头,道:“怪不得我一向盯着皑皑,他就会活力!哈哈!”
杨隽道声谢,在石凳上坐了。
他昂首对那男人道:“小子冒昧打搅,还望神仙恕罪。”
那男人嗔道:“灵珂,如许盯着人瞧不好的。”
灵珂梳着飞仙髻,髻矗立,中间坠了颗拇指大小的珍珠。她调皮地偏着头,望着中间的男人。
卧丘抬了抬手指,点头道:“错了。”
杨隽的侧着头看她行动似行云流水般镇静,十指纤纤,皓腕如玉,实在赏心好看。
杨隽心道,那里是少有人来,你不是说几万年没有见过人影吗?这都不是人迹罕至足以描述的了!
复一想本身还从未见过这么多客人,面上带了几分雀跃,欢畅地洗濯茶盏。
再说,灵珂那样明眸善睐,杨隽可不但愿她是个精怪。
杨隽见他身后就是万丈高崖,落日的最后一丝余光洒在他脸上,给他的表面镀上了一层浅淡的金边,恍若神明。心下赞叹不已,对卧丘的身份更加猎奇。
一张六角石桌,配六张石凳,外加两条石椅。
他这话说得,纵使杨隽口舌聪明也无言以对,不知该如何回他。
灵珂没有发觉杨隽的视野,只神情专注地盯动手中的茶盏,朱唇微微抿起。
卧丘指指桌上的茶盏,道:“应当摆六只。”
杨隽却被她的盈盈眼波深深地吸引住,一瞬也舍不得挪开眼睛。直看得心旌摇摆,连小腿伤处的疼痛都不感觉了。
非常简朴,但石桌石椅线条俱都流利精美,材质也有如青玉。石桌上摆了一架古琴,琴身圆光光滑,必是常用的。
他总不能问他是不是山妖罢?灵珂那身流光溢彩的衣裙,毫不似凡俗统统。
杨隽当然不能直呼其名,便称道:“小子见过卧丘先生。”
卧丘却对杨隽这一身破衣烂衫视若无睹,大袖一挥,在石栏上坐下。
“小友请坐!”卧丘朝杨隽抬抬手,又对灵珂笑道:“有客来,而无茶,可不是待客之道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