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正不怕影子斜!”赵青云满不在乎地说。
“呃……为甚么?”
结婚第一天就死了男人,杨秀成全了村里人丁中的扫把星,命硬克夫的妖精,不肯意和她走得太近,说是倒霉。如果自家男人跟她搭讪了几句,或者多看了几眼,女人们也会堵在她家门口,吐几口唾沫,骂上几句不要脸的骚货。
用县镇干部的话来讲,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!
赵青云来到村里以后,住在村委会中间的一间屋子里,离杨秀玉家只要一墙之隔,平时见面机遇多,总会跟她闲扯几句,垂垂有些熟络,早晨再听到院子内里有野猫叫,他就在房间里大声咳嗽几声,野猫子就销声匿迹了。
“祖祖辈辈传下来的,传到我手里,说破就破了?”黄天成斜眼看着赵青云。
“她还很年青呢,就不能再嫁出去么?”
床单整齐清爽,被褥叠的像豆腐块,方刚正正,不见一丝一毫的折皱。
“甚么?婚姻法?”黄天成大笑:“哈哈,在桂花村,老民风就是法,比法还大!”
就像现在,桂花村的村支书和村长两个职务就由黄天成一肩挑了。
“标致有个球用!是能顶吃,还是能顶穿?”黄天成呲着大黄板牙,不屑地说:“小赵,你们城里人能够不懂,我们乡间,娶老婆就是为了传宗接代,女人睡的回数多了,把脸一蒙,还不一个球样。哈哈!”
内里摆了一张小桌子,上面是一个电磁炉和几样简朴的炊具,也是干清干净,整整齐齐。
“不能!”
“没人敢娶!”
“小赵,我看你挺体贴她的嘛,就不怕村里人说闲话?”黄天成接上一颗烟,点上火,貌似随便地问道。
“哦,秀玉嫂子。”赵青云一看,是村里的少妇秀玉嫂,见她手里挎着一个大篮子,随口问了一句:“下地啊?”
杨秀玉晓得赵青云在暗中帮了本身,固然没说甚么,但做了好吃的,也会给赵青云送一点过来。
内里摆了一张单人床和一个文件柜。
赵青云愣住了,沉默了半晌,又问:“黄支书,那她能不能嫁给黄姓的子侄呢?”
固然如此,早晨还是会有无聊的男人在杨秀玉家门前窗放学野猫叫,吓得她睡不着觉。用村西光棍汉黄二狗的话来讲,秀玉嫂长得柳叶弯眉樱桃口,鼓鼓的胸脯小蛮腰,搂着睡一觉,死了也值啊。
翠屏山头的太阳渐渐西沉,几抹金黄色涂抹在树梢上,几片白云挂在瓦蓝瓦蓝的天空,映照出夕照的光辉。
正看得聚精会神,俄然闻声内里传来短促的喊声。
只可惜,村庄地处偏僻,交通不便,加上山高地少,信息闭塞,村民们的思惟又不开放,桂花村一向是南岭县最穷最乱的村,没有之一。
看着黄天成阴霾的眼神,赵青云冷不丁打了个激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