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京点点头,收起半棵野参,戏谑道:“爹,看来你对儿子还留了一手啊。”
“爹,我在这儿呢。”张小京急仓促的从屋里跑出来,翻开门前的路灯,看到父亲满脸都是汗滴,一副惊魂不决的模样,“爹,你是不是做恶梦了?”
“你说得好听,爹这一辈子挣了几个钱?”张进彪回身,瞪着他道:“别说是长了一百年的野参,就是十几年的野参,爹都没有挖到过。”
义庄村这一带山里,固然盛产野生人参,但因为这些年来过分的采挖,野参已经将近绝迹了。能挖到一棵野参,那是荣幸至极。
张小京戏谑道:“爹,你刚才一口就喝下去一百万哦。”
“参轮?”张小京惊诧道,“甚么是参轮?”
张小京道:“五批。”
他平生与报酬善,没想到却对蔡大元耿耿于怀。
“看参轮。”
张进彪把那半棵野参递给他,提示道:“参轮跟树轮差未几,只是轮与轮之间的密度很细,普通人很难重视到,但细心察看,还是能辩白得出来的。”
“一百万?”张小京眨了眨眼睛,装出猜疑的模样,“爹,如何能够呢?不就是一棵野参嘛。”
张进彪从竹椅上坐起来,心不足悸的点了点头,苦笑道:“我梦到你被一条大蛇给吞了。”
张小京摇了点头。
“这么大的一棵野参!”张进彪惊叫一声,赶紧放下参汤,将那半棵三根手指粗的野参抢了过来,在刀口留下的光滑、整齐的切面上细细打量着。
张小京心说,你的梦还真灵啊。
张进彪横了他一眼,道:“所谓‘徒弟领进门,修行靠本身’,很多事情都是要靠你本身去贯穿的。”
张小京道:“我此次进山固然不太顺利,但运气还不错,挖到了一棵人参。”
“小京!小京……”
“喝,喝,爹喝了。”张进彪拿起盛参汤的碗,一饮而尽。
“起码值这个数!”张进彪在他面前竖起了一根食指。
张小京讪讪的点着头,道:“爹,我明白了。”
张小京无法,只好把兜里剩下的半棵野参拿出来。
张小京端起参汤,送到父亲的手里,“爹,你就放心把这碗汤喝了吧,我还留着半棵呢。”
“爹,这不是戏法,我此次挖到了两棵野参。”
这一带没有野生莳植的人参,除非是从山里偶尔挖到的。
比及他快速冲了个凉,换了身干爽的长袍出来时,张小京已经在门前的大樟树下摆好了桌椅。
“爹,只要身材好,挣钱还不轻易啊。”
“还没到成熟期便挖了,哪来的参轮。”张进彪淡然道,“树轮、参轮的呈现,都是要颠末很长时候的沉淀。你有见过3、四年的树木有树轮吗?”
张进彪足足看了好几分钟,然后盯着张小京,恨恨的骂道:“你个败家子!”
公然,在光滑、整齐的切面上,漫衍着一轮一轮的、精密的棕黄色圆圈,跟参质的色彩所差无几,如果不细心旁观,很难发觉。
张小京高兴的笑道:“爹,那这碗参汤你还喝不喝呀?”
张进彪怔了怔,道:“你用药草熬了压惊汤?”
张进彪点头道:“这就对了。这棵野参已经发展了一百年。”
张进彪转头看着黑漆漆的水田劈面,感喟道,“一百万啊,能够盖好几栋蔡家那样的小楼房了。”
“哪来的野参?”
张小京点头道:“多少钱?”
张进彪恨恨的盯着他,道:“一百万!”
张进彪反问道:“你知不晓得这棵野参长多少年了?”
张小京猎奇道:“爹,你是如何晓得的?”
“爹,浅显的野参,或者莳植的人参,如何看不到参轮呢?”
俄然挨父亲的骂,张小京很委曲,哭丧着脸道:“爹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