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有树轮,张小京在初中的植物讲义里学过,很轻易懂,但野参也有参轮,他还是第一次听到,感受很新奇。
哈哈!
张进彪横了他一眼,道:“所谓‘徒弟领进门,修行靠本身’,很多事情都是要靠你本身去贯穿的。”
张进彪用手擦着额头、脸上的虚汗,叹了口气,“哎,看来爹是真老了,经不起折腾了。”
这一带没有野生莳植的人参,除非是从山里偶尔挖到的。
“真的呀?”张进彪如梦初醒,抢过那棵野参,紧紧的拽在手里,“祖宗保佑,这回我们张家发财了。”
张进彪猜疑的看了他一眼,起家进屋去了。因为刚才阿谁恶梦,他出了一身大汗,身上黏糊糊的。
餐桌上的菜未几,就两样:辣椒炒腊樟子肉、素炒青瓜丝。
张进彪足足看了好几分钟,然后盯着张小京,恨恨的骂道:“你个败家子!”
张小京端起参汤,送到父亲的手里,“爹,你就放心把这碗汤喝了吧,我还留着半棵呢。”
张进彪惊叫着醒来,发觉已是夜深人静,空中繁星点点,四周蛙声一片。
张小京讪讪的点着头,道:“爹,我明白了。”
“参轮?”张小京惊诧道,“甚么是参轮?”
“你说得好听,爹这一辈子挣了几个钱?”张进彪回身,瞪着他道:“别说是长了一百年的野参,就是十几年的野参,爹都没有挖到过。”
张小京谨慎翼翼的走了出来,把手里端着的那碗汤放在了张进彪跟前,笑着道:“爹,你先把这碗汤喝了。”
张进彪从竹椅上坐起来,心不足悸的点了点头,苦笑道:“我梦到你被一条大蛇给吞了。”
看着父亲惊呆了的模样,张小京表情超爽,心说,变戏法?还真是有点像!
张进彪阴着脸道:“知不晓得这碗汤值多少钱?”
俄然挨父亲的骂,张小京很委曲,哭丧着脸道:“爹――”
他平生与报酬善,没想到却对蔡大元耿耿于怀。
张进彪转头看着黑漆漆的水田劈面,感喟道,“一百万啊,能够盖好几栋蔡家那样的小楼房了。”
张小京高兴的笑道:“爹,那这碗参汤你还喝不喝呀?”
“哪来的野参?”
义庄村这一带山里,固然盛产野生人参,但因为这些年来过分的采挖,野参已经将近绝迹了。能挖到一棵野参,那是荣幸至极。
汤已半凉,呈淡黄色,冒着微微的热气,飘过张进彪的鼻端。顿时,一丝淡淡的苦味沁入他的肺腑。
张小京心说,你的梦还真灵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