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进彪怔了怔,道:“你用药草熬了压惊汤?”
张小京道:“五批。”
“这么大的一棵野参!”张进彪惊叫一声,赶紧放下参汤,将那半棵三根手指粗的野参抢了过来,在刀口留下的光滑、整齐的切面上细细打量着。
义庄村这一带山里,固然盛产野生人参,但因为这些年来过分的采挖,野参已经将近绝迹了。能挖到一棵野参,那是荣幸至极。
张进彪阴着脸道:“知不晓得这碗汤值多少钱?”
他平生与报酬善,没想到却对蔡大元耿耿于怀。
张小京无法,只好把兜里剩下的半棵野参拿出来。
“你说得好听,爹这一辈子挣了几个钱?”张进彪回身,瞪着他道:“别说是长了一百年的野参,就是十几年的野参,爹都没有挖到过。”
哈哈!
张小京摇了点头。
看着父亲惊呆了的模样,张小京表情超爽,心说,变戏法?还真是有点像!
公然,在光滑、整齐的切面上,漫衍着一轮一轮的、精密的棕黄色圆圈,跟参质的色彩所差无几,如果不细心旁观,很难发觉。
张进彪从竹椅上坐起来,心不足悸的点了点头,苦笑道:“我梦到你被一条大蛇给吞了。”
“爹,你先去擦一把汗吧。”张小京奥秘一笑,“等一下就明白了。”
“起码值这个数!”张进彪在他面前竖起了一根食指。
张小京心说,你的梦还真灵啊。
张进彪反问道:“你知不晓得这棵野参长多少年了?”
笑了笑,张小京安抚道:“爹,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。你别担忧,我这不是好好的嘛。”
张小京猎奇道:“爹,你是如何晓得的?”
“爹,浅显的野参,或者莳植的人参,如何看不到参轮呢?”
俄然挨父亲的骂,张小京很委曲,哭丧着脸道:“爹――”
看着老爹那副欣然若失的模样,张小京想了想,从兜里取出一个东西来,在他的面前晃了晃,轻笑道:“爹,你看这是甚么?”
张进彪瞪大着眼睛,看着儿子手中那棵三根手指粗的野参,难以置信道:“小京,你是不是会变戏法?”
张进彪横了他一眼,道:“所谓‘徒弟领进门,修行靠本身’,很多事情都是要靠你本身去贯穿的。”
张进彪把参汤往他那边一推,道:“还是你吃吧,爹老了,吃了华侈了。”
“参轮?”张小京惊诧道,“甚么是参轮?”
张进彪恨恨的盯着他,道:“一百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