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妆扶着阿萦退后两步,冷凝了面色,道:“娘娘摔了酒壶不打紧,没有喝御赐的酒也不打紧,只要没惊了娘娘的心,让您的心还稳妥着,没有再生了别的心机,就好。”
进入大殿,熏香袅袅,暖意熏人,扑在容妆带着寒气的身材,容妆微微一蹙眉,是木蜜香,传闻燃着此香可除统统恶气,这香味够稠密的,她也不怕用错伤了身材。
白清嫱顿在原地,一时盯着容妆,眼神不安的流转,容妆持续道:“厥后先帝派人调查了,证明此事是那妃子所为,只觉得贵嫔是恭敬妃子才将御赐的点心献给了妃子,且还安抚贵嫔晋了位份,娘娘是不是也感觉得不偿失?何况陈贵嫔无恙,她还甚么也没获得,娘娘聪明,也必然疑虑,阿谁陈贵嫔如何就恰好把点心给了有身的妃子吃,让奴婢来奉告娘娘,陈贵嫔必定是早就看出了那宫人下毒,而她起首思疑的就是那一贯与她过不去的妃子,以是才让她自食恶果,归正不管是与不是,陈贵嫔都无益无损,在这宫里没有人能做到真正淡然如水,再仁慈的人碰到如此险恶,也再不会无动于衷。”
白清嫱紧紧盯着那缓缓滚到酒杯中的酒液,白荑微微颤抖,眸光闪动不定,较着心惊慌乱之色。
彼时白清嫱方从婢女手里接过茶盏,端着正要送到唇边,闻言手一抖,‘嘭’的一声,茶盏碎了一地,声音回荡在空旷大殿内。
容妆目光如锋,直盯白清嫱,“人若害我,必以十倍还之,统统都是那妃子咎由自取,与人无尤,奴婢谨以此事,望与娘娘共勉。”
容妆的心仿佛沉沉一坠,她一点点抬开端,终究对上乔钺的目光。
她的语气里有一丝颤抖,容妆听后脸上笑意越深,却尽是端然礼笑,“奴婢是奉皇上之命,将这美酒赐给娘娘,以安抚娘娘上元夜落空婢女之痛。”
望着匾额,容妆嗤笑,永宁,若她这等脾气桀骜的人都能在后宫中安稳永宁,那是否,这后宫的女人都痴傻了。
‘啪――’这一巴掌清脆且稳实,就那么重重落在了阿萦的脸上,本来白净的一侧脸颊顿时通红一片,另有白清嫱颀长的指甲刮出的红痕。
白清嫱先是高低打量容妆,而后幽幽笑道:“呦,本妃当是谁呢,本来是容妆女人台端光临了,瞧瞧我这永宁宫,生了多大光。”
白清嫱俄然抬眸,望向容妆,目含凛冽寒凉,恶狠狠道:“贱人,你既然晓得了,有本领去让皇上惩罚本妃啊,你底子就没有证据,本妃就不信,皇上会为了你这个贱人的死活伤害本宫!少只会暗中鼓动皇上冷淡本妃!”
这是否,是冥冥中的另一种成全。
容妆慎重的点头,乔钺收敛仅存的那一丝笑意,目光再次落在思敬阁的匾额上。
“常言道,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想必娘娘也感觉如此,奴婢能够常来,只要娘娘不介怀。”
乔钺下旨,赐了宣裕殿后的思敬阁给容妆居住,并派了两个内监日夜瓜代看管,虽起不了高文用,但却可震慑不轨之心。
容妆上前一步,笑道:“这但是皇上的情意,娘娘快喝吧,不然便是抗旨不尊了。”
待尾音方落,白清嫱那一分犹疑早已消逝殆尽,目露凶光,直欲冲过来打容妆。
乔钺坐在床边,面对靠在床头的她,背对烛光,脸上满是暗中暗影,昏黄一片容妆向他求了恩情,要求让叶羽铮去奉养容衿的夙玉宫。
容妆用心抬高了声音,沉着道:“但是大大罪恶呢。”
白清嫱微微举头,慵懒的扶正了缠臂纱,娇媚不屑的眼风往容妆身侧落去,却在目光触及时猛地一惊,强自粉饰了心神道:“你到底来做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