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衿的夙玉宫里派了小宫婢来请,容妆实在太累,手腕酸痛,就没有承诺,只扣问那宫婢容衿近况如何,听闻容衿安稳无虞,容妆安了心,便答复抽暇畴昔。
红衣女子身上的红纱层层叠叠,鲜红逶迤三尺,端仁宫前的守门宫婢远远就见一袭红纱影影绰绰飞舞而来,纷繁吓得四散逃窜。
太后没有转头,仍然闭目静持,“你故意了,素蒲,替哀家收下吧。”
到处都是灰尘,呛的容妆直欲咳嗽,当然她也这么做了,实在没忍住,锋利的咳咳声响起,回荡在氛围中端的瘆人。
黑漆漆的一片如洒了墨汁,借着灯光才气看清。
“废话。”乔钺冷道,却已跟着话间迈开步子。
容妆赶紧跟了上去,恐怕把她扔在原地。
红衣如火的女子黑发混乱披垂在身后,面色惨白如纸。
太结果然比贤太妃平静太多太多,她很敏捷的便反应过来,但她失神那一刹时的反应,也足以让容妆看出端倪,她惊骇了,惊骇了,她那双眼里清楚盛着不成置信。
行了不久,见竹林中心一片阴翳蔽影,原是立着一座竹屋,上无匾额,已见败落。
“这里断壁残垣,早已没法遮风挡雨,纸画之类的,早已看不出原貌。”
“仿佛……有东西……”容妆一边儿费着劲儿,说话也断续的。
容妆却道:“太后保重身材,奴婢这就告别了。”
另有,端仁宫。
“是,奴婢晓得了。”容妆接过簪子,目光一片沉寂。
落日金华晕染半边天。
可她实在太累,抄了一大天的佛经,手腕酸痛的的确就跟快断了似的。
这几日太后寿诞期近,太后分开了端仁宫,搬到沉香塔居住,每日吃斋礼佛,亲身誊写经文燃烧,祝祷祈福。
容妆走在榻边,见着竹榻一侧已经往外生了缝子,本来并不是紧紧挨着墙壁,而是能够挪动的。
容妆蹙起眉,迷惑,看乔钺问道:“皇上,可要出来?”
乔钺扯过簪子,蹙眉打量。
素蒲忙扶住她,而那圆润的虎魄念珠散落了一地,叮叮铛铛的撞击着空中,滚滑向远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