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阴荏苒,转眼又过了七日,容妆的心也总算安宁下来。
贤太妃拂袖大喊道:“是!我疯了,从被你操纵那日开端,我就没普通过,你可知我这二十年的惭愧痛苦,是如何熬过来的,白翾,我要你死,才气停歇我这么多年的痛苦哑忍!”
但太后之事,哪怕昭然若揭,临时也没人能拿她如何,统统人都在避讳此事,也就临时压下了,端仁宫腾了出来,太后搬家了宫内角落的一所空阁里,太后已经失势,而凭借她保存的白清嫱也遭到扳连,但她到底另有一个身为丞相的爹,只要白寰还尚在,她就安稳无虞。
太后却没死,被救了过来,但是已经神态不清,乔钺下了令,命刑部重审当年陆绰之死,牵涉出后宫之秘,有容徵证词,贤太妃死前证词,终为陆绰一家翻结案,洗了臭名。
那小寺人连连叩首,撞得台面哐哐响动,他抽泣道:“皇上,主子知罪,主子知罪,主子是奉太后懿旨,这才去贤太妃宫中放火的……”
“是。”许诣领命,抬手喊道:“来呀,带上来。”
颐贤太妃,殁了。
太后却不伏输,大喊道:“哀家是太后!不管如何皇上是没有资格废掉哀家的!除非先帝再世,不然这人间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废掉哀家!”
两个灰甲侍卫带着一个小寺人缓缓下台,一个侍卫跪下道:“回皇上,人带到。”
一场寿宴急转直下,竟变得如此不堪,统统的人几近都尚未从这场轩然大波的震惊中缓过神来,又俄然面对后宫两位首要人物毒发当场,统统人都已震惊之极,流云台上慌乱非常。
云妃自戕虽是究竟,但因其乃是遭人毒害,由夏归年打头上书,为云妃正名,当然,不过是测度乔钺的意义,死了的云妃看不见迟来的恩德,但乔钺看得见,谁不想在君王面前博个好名,朝臣一大波的附议夏归年,齐齐要为云妃正名,也正中乔钺下怀。
上面有嫔妃尖声喊道:“我认得他,他是太后宫里做粗活的主子。”
后宫可贵的消停,一点事儿几近都没有,前头贤太妃与太后出事儿的氛围还没褪去,任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生出事端,自找不快。
太后快速盯向贤太妃的眸子,恍忽间明白了甚么,“那杯酒……”太后不成置信的摇点头,“你这个疯女人。”
这时,许诣大声道:“皇上,颐宁宫走水那夜,颐宁宫宫人曾闻到油味,可见有人蓄意放火,而主子部下曾抓到一个疑似放火之人。”
“你胡说!”太后拍案而起,她忙看向乔钺,道:“这是诬告!”
第八天里,乔钺终究踏足后宫,首当其冲便是千霁宫,小安子来通报之时,元旖尽是欣喜,从速的就让人筹办沐浴打扮。
一起上容妆内心都是七上八下的,忐忑难安,如果遵循方才在流云台前所见所闻,太后俄然吐血倒地,绝非偶尔,看贤太妃的模样,怕是那杯酒里被她下了毒,不然,以她对太后的恨意,断不至于上赶着去给太后斟酒。
容妆与元旖冷冷相对,又看向乔钺与贤太妃的方向,毕竟让步,她的确没有资格去管这件事,便只好跟着元旖回了千霁宫。
此时台下世人哗然,群情纷繁,但容妆听得出,大多人言下之意都信赖贤太妃。
乔钺故作惊奇,“哦?那还不带上来。”
太后是该死,但是容妆只想让她死在本技艺里,而不是死在这毒上面。
容妆闻听动静时,心下一个格登,一颗悬着的心几近跳到了嗓间,惊的无以复加,事情来得过分俄然,贤太妃竟不吝同归于尽,也要杀死太后,而乔钺呢,乔钺现在必然不能安静,那是他的养母啊,哪怕她做了那么多错事,可到底,相伴了那么多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