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便進去,仰首觀望了一陣,人堆里擠了一擠,探聽动静。然後朝遠處招招手,少掌柜等幾個人連忙過來,畢恭畢敬地:“鮑蜜斯有何叮咛?”
“一團和氣燈,和合二聖燈。
“這兩個RB人是盜竊尸體的怀疑犯,先扣下再說,我要去清查尸體下落,回見,您呢!”
三羊開泰燈,四时安然燈。
最後回頭向北,來到華人街,這里正處飞腾,到處張燈結彩,一盞盞老式燈、新式燈爭相媲美,五彩繽紛,間雜著少見的霓虹燈閃耀,更是錦上添花。
鮑丫頭俄然大笑起來:“先前忽视了,現在終於明白,原來兩個劫尸犯就在這里联络,把遺體轉交給蕩湖船的。難怪我的小黃聞不到蹤跡,敢情被臭味掩蓋了!哈哈哈哈!他們真想得出來,大茅廁成了首要的據點!”
“哎呀呀,什麼……”一吐舌頭,她不敢說下去了。下邊是“亂七八糟的”,說出來不挨罵才怪呢!
少掌柜急了:“鮑大蜜斯、李太太,您好人做到底,家父的遺體至今還不知去处,您不能放手不管,求您了,我絕不會虧待您的!”說著眼淚婆娑,又要下跪。
外國兒童司空見慣,習以為常,中國小孩見了嚇得大喊大呼,他(她)們更是感到风趣。
諸人無心觀看,茶樓少掌柜大有失落感,問鮑銀燕接下來該怎麼辦?
“再說,尸體藏在内里留下很重的氣味,賴都賴不掉。你有冤枉對這位警官先生說!”說罷率領一幹人繼續向南追去。
這里發生齟齷,游行隊伍頓時混亂起來,維持治安的差人哨聲響起,軍警過來彈壓,一人高呼:“怎麼!是你?”
“不不不,你們誤會我了,羅警官是驰名的閻羅王,夺目得很,雁過拔毛,我得替他出把力!”
丑角扮演的燈官正在報燈名:
不料她一語驚人:“還有一環我至今未弄清楚,再去復查,說不定線索就在你家里,一旦水落石出,大抵上便可結案!”
旁邊有人摻和:“是啊、是啊!我等一竅不通,對大偵探您來說是舉手之勞,也是一場公德嘛!行行好,行行好!”
客棧商會竟然合股搭了一個戲臺,請了江湖上的草臺班子演出吉慶戲,京劇“打龍袍”,小廣場上人頭攢動,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瞧著臺上。
眾人雖然不甘心,還是跟她走了。
幾個人從茶樓邊上一條巷子里向里走,猛地問到一股臭氣,敢情路口有個大众廁所,俗塵“茅坑”或是“茅廁”,還是私家經營的。并且只要大便沒有小便,100塊錢(舊幣,相當於後來的1分錢)供應一張草紙。明天逢節人多,茅房只要五個廁位,供不應求,還排隊呢!
追到西洋人別墅區,游行已經結束,遲了一步。但是街上還是摩肩擦踵,仿佛比先前的人更多,因為根據當晚的計劃,這里即將放焰火,很多人早早聚在這里等候。
丫頭疲憊不堪地回到家,硬把已經睡著的老娘喚醒,滚滚不絕地告訴她今晚發生的一連串怪事。末端故作驚訝:“娘,您真是神人,未卜先知哎!”
“蕩湖船”是江南一種民間娛樂活動,常見於街頭游行或是小型集會,普通有男女二人合作演出。
申城的興隆街就是看燈的好去處,雖說地處西郊,有些偏僻,屬成鄉交代部,驰名的“三結合”地帶,既有商業街,又有別墅群,還有三教九流的大本營,一家連一家的客棧,各出奇招,相互競爭,算得上是西郊一道靚麗的風景線。
老漢說:“沒錯、沒錯,是這麼回事!”
用罷,在辦公室剛剛坐定,興隆街茶樓的少掌柜又來了。
結果正如她所說,羅警官是鐵公雞,夺目的很。答應照她所說的辦,但是有條件的,必須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