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二位不晓得,那個日本鬼子被抓後,非常灵巧,竹筒里倒豆子,交代得一清二楚,承認他是兇手,名叫龜田五郎,還有三郎、四郎和課長橫田雄二……”
鮑丫頭靈機一動,走到兩個新手跟前,說了聲:“三“弄”你的不會!”
母女倆不約而同:“此話怎講?”
“我見他非常派合,就放松了警戒,沒有仔細搜他的身,讓他夾帶了專用东西,夜間打開手銬逃之夭夭,逃出牢房時用鐵鏈勒死一名獄警,搶走一把槍。這次行動由我負責的,應當承擔連帶責任,不降級已經是上上大吉,與羅警官爭奪刑偵處的處長是沒但愿了!”
車子停在醫院門口,掩人耳目。幾個人下車步行到老城隍廟。老遠就聞見空氣中一股香煙味,看來常日香火蠻畅旺的。
這個據點被端掉,他又少了一處藏身之所,落網是遲早的事。
侏儒一見雙方成膠著狀態,一時不能到手,聽鮑銀燕說警方馬上就到,不敢戀戰,急呼:“風大,扯乎!”他還晓得匪贼暗语!
接著先是劉隊長的援兵到了,著人看管糕團店,換他們在亞爾培路上的“紅屋子”西餐館就近用了午餐。
丫頭早有防備,一個急挫,拿出九節鞭:“好啊,你們像耗子一樣躲在這里!劉隊長,這二人是龜田三郎和四郎,在逃的搶劫、殺人犯,趕快實行抓捕!”
這倒是件奇怪事,怎麼一朝晨會有小偷光顧道觀的?難道觀中有財帛或鎮觀之寶被竊賊上了眼不成?帶著這個疑問起首去拜訪掌教道長。
劉隊長開門見山,問及竊賊一事。老道長微微一笑:“無量天尊!其實是微不敷道的小事,鄰舍糕團店的伙計,撬了“廣種福田”里的“香積”,些許小錢、琐细款,能值幾何?施主捐獻的大筆款項都在知客處登記,則有專人嚴加把守。”
鮑丫頭見他無精打采的樣子,便逗他說:“劉隊長,我和你做筆买卖如何?”
哪曉得喬治自投羅網,用日元在長興路、馬思南路口的“和聲洋行”買了很多洋煙洋酒,被了拍了照不算,錢幣上還有ワセン(和森、和聲)片化名字樣,人家事前在上面做了手腳,他還渾然不知。并且紙幣上有他的指紋,證據確鑿,罪名建立,不但退回并吞的錢款,還被停職審查。
羽士做道場,不比和尚做法會,還有樂器伴奏。一名道長除了手上敲鑼、擊鈸以外,腳上還要打鼓,一心三用;别的幾位道長吹笛子、奏蘆笙、拉胡琴;還有一個木架子上,掛了八面小銅鑼,翹起來叮叮當當,煞是好聽。
“貧道以為得饒人處且饒人,小偷小摸的教诲一番,改過改过也就算了!何必大張旗鼓的呢?不料店長不允,說什麼也要把他送到警方關押嚴辦,只好隨他的意,不然面子上說不過去!”
“工錢哪能要你出?本身人,這個忙總要幫的!”
日元歸他們得,英鎊和美圆就由湯姆和劉隊長分,一句話,私吞。膽子夠大的!
師祖殿上正在做道場,七位道長手執法器高聲唱經,抑揚頓挫,端的是分歧凡響。特别是中間披絳紅色鶴襟的那位,聲音宏亮,如訴如唱,說的是閩南語,不甚好懂,正宗全真派羽士,讓人刮目相看。
第二天一早,劉隊長親自登門拜訪,一見家里搞成這個樣子,大吃一驚。聽鮑銀燕敘說之後,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:“這回我們都被那個矮東洋耍了,這里中了他的調虎離山,好端端的門面搞得支離破裂;我那邊中了他的金蟬脫殼,上當受騙,還死了一名獄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