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服从!”鮑銀燕豪邁地回應。
一個暗探,上海人俗稱“包打聽”上來匯報,统统普通。由於時間還早,香客大多數是四周的老太太,進出的人屈指可數。只是剛才發生一件怪事,廟宇隔壁的糕團店老板和兩個伙計、一名小羽士,扭送一個竊賊到四周長興路上的巡捕房去了,其他別無異樣。
老太太也破門而出,把雙截棍舞得“啾啾”直響,直接沖向拿刀的女倭寇。
“貧道以為得饒人處且饒人,小偷小摸的教诲一番,改過改过也就算了!何必大張旗鼓的呢?不料店長不允,說什麼也要把他送到警方關押嚴辦,只好隨他的意,不然面子上說不過去!”
鮑丫頭見他無精打采的樣子,便逗他說:“劉隊長,我和你做筆买卖如何?”
劉隊長關心的是由他親手經辦的兇殺案,兇手越獄逃脱,至今還沒有下文,明天也白忙活了。
鮑丫頭一人獨戰兩個小鬼子,一面高喊:“娘,只要再堅持半刻,大隊差人馬上就到!”
一群羽士目瞪口呆,半晌說不出話來,與狼共舞,命懸一線,想想有點後怕。
第二天一早,劉隊長親自登門拜訪,一見家里搞成這個樣子,大吃一驚。聽鮑銀燕敘說之後,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:“這回我們都被那個矮東洋耍了,這里中了他的調虎離山,好端端的門面搞得支離破裂;我那邊中了他的金蟬脫殼,上當受騙,還死了一名獄警!”
眾羽士見掌門伴随嘉賓來觀賞,更是來勁,使出渾身解數,吹吹打打,熱鬧極了。
未几久押送竊賊的小羽士歸來,說是在金神甫路口撞見糕團店的兩個伙計,也就是硬要插手羽士樂隊彈三弦的,神采慌張像是出了大事情。三人嘰咕了一陣,老板亁脆和他們一同逃脱。偷錢的已經送巡捕房了,他們作什麼急?小羽士直說弄不懂。
劉隊長開門見山,問及竊賊一事。老道長微微一笑:“無量天尊!其實是微不敷道的小事,鄰舍糕團店的伙計,撬了“廣種福田”里的“香積”,些許小錢、琐细款,能值幾何?施主捐獻的大筆款項都在知客處登記,則有專人嚴加把守。”
兇手終於再次落網,鑒於小鬼子無辜殺死推糞車的沈二爺,民憤極大。又怕夜長夢多,略加審訊後,驗明正身,本日槍斃,侏儒人又少了一個幫兇。
鮑母笑瞇了眼:“丫頭好主张,我贊同!”
“不許……”“動”字還未出口,二人当即翻出身後的窗戶逃窜。
“娘,幹我們這一行的,每次都是買了爆仗讓別人放,一同聽響聲,到頭來靠人家恩赐、獎勵過日子。今後要鼎新!事成之後按價值收取服務費,明碼標價,搞砸了分文不取。”
劉隊長及幾個便衣差人從來沒有欣賞過玄门音樂,不免如癡如醉。
“是啊,侏儒人或者說是“紅孩兒”不是省油的燈!我想現在該是把楊龍濱放出來的時候了,能够通過他追尋“紅孩兒”的下落,追起贓物!”
“不要緊張,我是說“梅花三弄”,不是“龜-田-三-郎!”
好动静是何森糕團店老板娘不肯交出保險箱鑰匙,幾個巡捕在喬治探長的授意下,砸開保險箱,發現里邊有一大筆日元和少量英鎊、美金。
這倒是件奇怪事,怎麼一朝晨會有小偷光顧道觀的?難道觀中有財帛或鎮觀之寶被竊賊上了眼不成?帶著這個疑問起首去拜訪掌教道長。
“您二位不晓得,那個日本鬼子被抓後,非常灵巧,竹筒里倒豆子,交代得一清二楚,承認他是兇手,名叫龜田五郎,還有三郎、四郎和課長橫田雄二……”
“好!我当即到長興路巡捕房辨認竊賊,如果他就是龜田五郎,再辦理引渡手續,押回警局判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