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兩句話是用漢語和日語說的,英文他也是半瓶子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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鮑銀燕留下,馬上要同橫田雄一等當庭較量,第一個回合告罄。幸亏及時地抓住了橫田雄二,接下來的一場,便勝券在握了。
卞小臺辯護:“供詞不能作為證據,虛假、偽造均有能够,簽名能够仿照,指模能够強按,只要當堂責問才气確認!”
“怎麼?橫田課長,連老顧客都忘了!”他一聽拔腿就跑。
話音未落,雄一的老婆慌慌張張從樓高低來:“ご仆人,大,大事不好,差人已經把這里團團圍住了!”
被告席上有4名婦女和1位年輕的律師,分別是雄一及三郎、四郎的老婆,還有一個陌生女子。
老頭鄭重其事地拍胸脯擔保,這里賣的清酒絕對正宗,因為酒的品牌就叫“菊正宗”。滚滚不絕地向她介紹,菊正宗創立於萬治2年,即1659年,歷史悠长,是日本清酒界的老牌企業之一,とてもおいしい(非常好喝)。
“完了,完了!”楊龍濱捶胸頓腳。這下徹底完了,有口難辯,跳進黃河也洗不清。前思後想,終於明白了,這是有人用心給他下的套,借日本人的手撤除他。现在有家難回、有國難投,成了喪家之犬。從此以後,惶惑不成終日了!
“這又能說明什麼吶?”卞律師反駁。
臨走時,那兩個包打聽沖著楊龍濱熱情地打号召:“您就是楊先生吧?回見!”
領頭的法國巡捕吹胡子瞪眼睛:“你就是橫田雄一吧?”
不一會又來一個中年漢子,鐵青的下巴精光滴滑;敞開的領口系了一根領帶,上身套一件西裝,腳上本来夾著一副日本拖子換了雙皮鞋。褲子來不及換,還是皺皺巴巴的,明人一眼看破,換湯不換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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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跟隨洋女人到了小汽車跟前,車門半開半閉,一名老總西裝筆挺,仰身躺在後座,一頂禮帽遮住半邊臉,架籽实足,不予理睬。
哪知越抹越黑,二人嬉皮笑臉:“楊先生,這話就不對了!上峰頒了獎,別忘了請客啊!”
橫田朝楊龍濱狠狠地瞪了一眼:“八格!”又對三郎、四郎說:“他們要抓的是你,趕快走後院翻墻從淡井廟逃脱,我沒事!”
這句話是信號,奧斯丁後面還停了兩輛汽車,一下子下來幾個拿槍的外國人,恰是湯姆探長等人,沖過去抓他。
“是嘛?太好了,還有一個師妹呢?”
湯姆深有感嘆地:“這話一點沒錯!我的記大過處分至今還背著,就是拜他所賜。找了他多少日子不見蹤影,卻躲到這里來賣洋煙、洋酒,明天你終於落入法網了,橫田雄二課長!”
接著羅警官出具龜田五郎、六郎的供詞,證明他二人和三郎、四郎均在“和森”落腳,包含侏儒人,綽號“紅孩兒”。
事情再明白不過,這幫子人借買酒為由來捉他的。洋行里沒處躲,只得冒死地向南-太康路奔逃。
庭審在法租界法院舉行,橫田雄一押在被告席上,湯姆、羅警官與名偵探聯手,官民結合組成控方,盡得天時天时;但是由於喬治等人敲詐讹诈的丑聞,引发社會公憤,對方占了人和,雙方勢均力敵。
店里除了女掌柜以外還有一對日本小伉俪,專幹重活,一個耳朵有點背的老頭,胡子拉渣的,一天到晚不聲不響地盤點貨物,去了兩次沒聽他說過一句話。
“你有這樣的覺悟,我很高興,看來這件事我要例外親自走一遭,除了我誰也辦不了!對了,還需你師妹尼娜出馬!”
女掌柜的一聽,忙說:“別、別、別,換個人來與您談,保證滿意!”說著把臭老頭一推,眨眼表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