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大壮抬起手拱了拱,小声地说道:“费事通报一声贵府的老管家,我们是山下砍柴的村民,明天是送柴的日子。”
不得已,齐大壮只能再次施了一礼,低声地说道:“刘管家,四十文实在是太低了,您看能不能再涨点?”
说罢便去挑那两只最肥的野兔。
“多谢。”齐大壮赶紧又施了一礼。
那仆人走上前来,指着身边的中年人对齐大壮说道:“卖柴的,府里的老管家告老回籍了,这是新任管家,刘管家。你要卖柴就跟刘管家谈吧。”
侧门只要一人多高,齐大壮将板车放在地上,搓了搓双手,擦干手心的汗水,这才谨慎翼翼地走上前去拍门。
齐大壮推着平板车,拉着小三子绕着院墙来到了侧门,很较着,那蹲着两尊石狮子的正门不是为他们这类山野村民筹办的,侧门才是他们收支应当走的处所。
刘管家再次冷哼一声,回身头也不回地从侧门进入钱府,并把门严实地关上了。
齐大壮满脸焦心,已经给钱府供应了好几年的柴,哪能说变就变,并且其他的大户人家也都有各自的村民供应干柴,也不成能一下子再找到买家。
刘管家见目标没有达成,不由恼羞成怒,袖袍一甩,狠狠地说道:“山野小民,不识汲引。就四十文钱,你要卖就卖,不卖便滚吧。”
齐大壮内心万分不甘心,但是好不轻易把一车干柴送到此地,不卖也不可,想着车上另有几只野兔,待会或许能多卖点钱补助家用,便一咬牙说道:“四十文便四十文。”
“对对对。另有你的冰糖葫芦,爹如何能够把你的冰糖葫芦忘记,待会先去买冰糖葫芦,等你吃完,我们再去把打来的猎物卖掉,然后就回家。”齐大壮宠溺地说道。
刘管家再次眯起眼睛,右手重微地摸着小髯毛,说道:“依我看呐,最多只值四十文。”
齐大壮笑着摸了摸小三子的头,说道:“我们家三儿真听话,待会爹给你买两串冰糖葫芦好不好。”
“嗯,好。”
齐大壮看着兴高采烈的儿子,忍不住憨笑地摇了点头,重新推起平板车,沿着青石板街,向城西走去。
这一幕刚好被刘管家看到,更加讽刺地说道:“难不成我堂堂钱府还会少你这山野小民的钱。”
齐大壮起家又擦了擦头上的汗水,对着小三子说道:“等我们把柴卖给钱府的老管家,爹便去买烧饼给你吃……”
齐大壮仓猝拦下他,说道:“千万使不得,刘管家,这几只野兔是要送到那醉香楼去的,这是我与那杨掌柜筹议好的,不成以给你。”
齐大壮将小三子放在空着的平板车上,两人一块欢笑着向卖冰糖葫芦的处所走去。
“八十文钱,不可不可,太贵了,你这一车破柴罢了,哪值八十文钱。”刘管家不断地摆动手,表示这一车柴不值那么多钱。
齐大壮数好钱,听到刘管家讽刺他的话,也不愤怒,说道:“还是数清楚为好。”
“四十文。”齐大壮被吓得大惊失容,后退一步,“这如何行呢,刘管家,这可都是上好的杉木砍下的柴,如何能够只值四十文。”
路边小贩叫卖冰糖葫芦的声音较着地吸引了小三子,他一把拉住齐大壮的衣褂,边擦了下口水边指着路边说道:“爹,你看,卖冰糖葫芦的。”
“回刘管家的话,之前与贵府老管家商定的代价都是一车柴八十文钱。”齐大壮躬身答道。
小三子看到刘管家走了,方才敢开口说话:“爹,这小我好凶啊。”
小三子第一次见到这么都丽堂皇的宅子,占空中主动其宽广,比他们家前面的树林子还要大。四周的院墙足有两人多高,满是红砖白瓦,粉刷的特别洁净。大门口处摆着两尊威武不凡的石狮子,映托着门匾上朱红色的两个大字,钱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