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正的心跳得好快好快,他脑中不竭闪现他最担忧的气象,战战兢兢地朝着墨蝶身畔走去,只见一具焦黑的尸首,倒在鸟儿的正中间。墨蝶轻抚着尸首的面庞,没说一句话,眼睛一眨也没眨地流着无声的泪水,鸟儿的哀鸣像是在悼唁已故的仆人,久久未散去。
牧裴松右脚一踏,旋即欠身朝墨蝶颈子一劈,墨蝶便四肢瘫软给他抱了起来。
「只是这大司命,野心更加兴旺,竟然暗中培植军事,现在老夫早已是徒具浮名,大司命现在已是兵强马壮,更加地目中无人,而这时你却刚巧误入告终界,他便欲在开战之前,将身为天上人的你,血祭献天,将岛上住民,卷入这场腥风血雨当中!眼下,老夫身为少司命,以一己之力,委实难保你全面,又恐辱了祖宗诰命,为此,老夫代村民哀告你,带着墨峰孙女,一同逃离这是非之地吧!」说着少司命便欲下跪。
「方才的景象,你也是亲眼所见了,大司命派出那婆娘欲取你们性命,眼下,只要少司命能救得你们性命」
于正搔了搔头说道:「那如何办?」
于正双拳紧握,过了约莫半分钟,他这才缓缓沉着下来,咽了口口水说道:「那么,我们该如何办?」
牧裴松嘲笑道:「你只能信赖我们,除了少司命,现在谁也保不了你们!」说着,他便抱着墨蝶纵身一跃,跃出了余丈以外。
于正这么问,便是没将少司命解除在外,虽听闻他中掌之时,是少司命救得别性命,但目睹姚粲和率黑蛟的那女子,一并欲将之肃除,墨峰临终前所说的那话,却始终言犹在耳。
牧裴松答道:「不,他是少司命麾下的膳药宗,姚粲」
「少司命大人!」牧裴松将墨蝶放下,单膝下跪施礼,和方才于铸房给人那不羁的形象,迥然分歧。
「该死」这下于正不追也不可了!正如牧裴松所言,现在的他,除了信赖这素未会面的少司命,他又能如何办呢?
「不得无礼!」
于正一时候被搞得头昏脑胀的,听得他说得声泪俱下、殷勤诚心,也就不由得心软了;再者,他确切已没法再在这岛上保存了!只是,墨蝶已为他吃了这么多苦头,他实在不忍心再拖累于她,于正便开口说道:「我晓得了,我这就返航,只是,墨蝶她已经吃了这么多苦,实在不…」
「不错,相传自盘古开天后,天帝造了五座仙山,别离为员峤、方壶、代舆、蓬莱以及瀛洲,一日,不知何故,这代舆与员峤二山,俄然向北漂移,本来二山还偶时会于海上相会…」他顿了一顿,才持续说道:「而千万年来,这代舆本由大祭司一人掌管,忽有一日,神仙率天上人从天而降,自此,这天上人和岛上住民,便产生嫌隙,日积月累之下,终究演变成不成清算的大灾害!神仙临走前,将祭司之位,一分为二,也就是本司命与大司命,或许,本也是出于一番美意,只是,到了老夫这一代…」少司命顿了一会儿,才又说道:「近十几年来,结界的力量渐衰,大司命又想用兵他国,固然碍于老夫力阻,才勉强撑到了本日,只是…」
这虽是于正和他第一次扳谈,但自他身上,只感觉一身仙风脱俗,却感受不到一丝敌意,他游移了一会儿,才开口问道:「能不能奉告我,追杀我的来由?」
「少司命大人,千万不成啊!」
「老夫都明白,小兄弟心肠仁慈,只是和本日之事,稍有干系者,老夫只怕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