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方才的景象,你也是亲眼所见了,大司命派出那婆娘欲取你们性命,眼下,只要少司命能救得你们性命」
「不错,相传自盘古开天后,天帝造了五座仙山,别离为员峤、方壶、代舆、蓬莱以及瀛洲,一日,不知何故,这代舆与员峤二山,俄然向北漂移,本来二山还偶时会于海上相会…」他顿了一顿,才持续说道:「而千万年来,这代舆本由大祭司一人掌管,忽有一日,神仙率天上人从天而降,自此,这天上人和岛上住民,便产生嫌隙,日积月累之下,终究演变成不成清算的大灾害!神仙临走前,将祭司之位,一分为二,也就是本司命与大司命,或许,本也是出于一番美意,只是,到了老夫这一代…」少司命顿了一会儿,才又说道:「近十几年来,结界的力量渐衰,大司命又想用兵他国,固然碍于老夫力阻,才勉强撑到了本日,只是…」
牧裴松嘲笑道:「你只能信赖我们,除了少司命,现在谁也保不了你们!」说着,他便抱着墨蝶纵身一跃,跃出了余丈以外。
于正搔了搔头说道:「那如何办?」
「少司命大人,千万不成啊!」
「少司命大人!」牧裴松将墨蝶放下,单膝下跪施礼,和方才于铸房给人那不羁的形象,迥然分歧。
「如许吧!墨蝶父母本为撰写百草志而返航,你便冒充奉告她,是老夫命她续修百草志,并将异国的所见所闻,撰成四方国志,如答应好?」
于正一时候被搞得头昏脑胀的,听得他说得声泪俱下、殷勤诚心,也就不由得心软了;再者,他确切已没法再在这岛上保存了!只是,墨蝶已为他吃了这么多苦头,他实在不忍心再拖累于她,于正便开口说道:「我晓得了,我这就返航,只是,墨蝶她已经吃了这么多苦,实在不…」
于正的心跳得好快好快,他脑中不竭闪现他最担忧的气象,战战兢兢地朝着墨蝶身畔走去,只见一具焦黑的尸首,倒在鸟儿的正中间。墨蝶轻抚着尸首的面庞,没说一句话,眼睛一眨也没眨地流着无声的泪水,鸟儿的哀鸣像是在悼唁已故的仆人,久久未散去。
「裴松,这当会儿的,也别拘礼了!」
于正「唔」地一声答道,但他委实不记得他们有见过这么多次。
「不得无礼!」
「行了,裴松,礼法节义乃属表象,你又何必挂怀呢?」
少司命叹了口气说道:「少侠这句话,便是将老夫一并算入了,不过也罢!你可晓得,这座岛,原名”代舆”」
这牧裴松抱着墨蝶,连跃数十丈,即便墨蝶身子再轻,也有个4、五十公斤,但抱在牧裴放手里,却如同婴儿那般轻巧。三人不消多时,便来到了这滨海之界,那本来长年大雾环绕之地,却因方才那场大雨,而模糊呈现了海口。
「那么,我又凭甚么信赖少司命不会对我们倒霉?」
「小…」于正目睹墨蝶停了下来,停在一处断枝枯叶的药园里,面前排满了数十来只赤腹蓝鸟,她俄然像是断了线的人偶,双脚一软,「扑通」便跪了下去。
「少侠可还记得老夫吗?算了算,这应当是我们第三次见面」
「(本来小蝶的父母都返航去了!怪不得从未见过她父母,而小蝶她又是这么神驰外洋)…唔,好吧!」于正这才点头答允,将墨蝶一把抱上了舟舆,收起了船锚,便筹办返航。
这虽是于正和他第一次扳谈,但自他身上,只感觉一身仙风脱俗,却感受不到一丝敌意,他游移了一会儿,才开口问道:「能不能奉告我,追杀我的来由?」
牧裴松嘲笑道:「干甚么?姚粲和方萍那婆娘,不知何时会再返来,你也想让她和墨老头一同陪葬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