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上,上面!」于正一声惊呼,那十几只虫子,离世人不到十来公分的间隔,此时牧裴松一招「虎踞蚕食」,将斧柄狠狠朝空中一插,斧径仍兀自自转不休,这青蛉还没来得及吃得人血,便被这股旋风给卷了出来,待得斧柄停转,只见地上一片残羽败翅、尸首异处的不幸虫子。
牧裴松果然没有料错!这虫子恰是七魁煞星中,脾气最刚猛一物,名唤作「绯雨青蛉」,莫听得绯雨二字有些诗情画意,便小瞧于它,此绯雨乃是因该虫脾气暴戾,一出金匣便置猎物至死方休!噬其皮肉、啖其血脉,而猎物脉动俱损,大量出血,此虫好像沐浴在腥风血雨当中,故叫做「绯雨青蛉」。
于正只见大树倒得倒、毁得毁,越往芳华林绝顶走去,越觉着可骇,这庞大的印痕,定是方才那怪蛇所遗下的!但这好像土石松动的陈迹,又是何人的佳构?于正才离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斗,还来不及分清楚是实际,还是梦境。若说是实际吧?那怪蛇、那兵刃订交的恶斗又如何解释?若说是梦境吧?那颗惊魂不决、砰砰作响的心跳声,又该从何解释呢?于正脑筋胡乱地转着,他不晓得追着小蝶后,他该说些甚么?即便他再笨,也晓得这件事情的启事,终归是因他这个「天上人」而起,虽不清楚这起事件的委曲,但他定然是责无旁贷。
「行了,行了,别费话了,快些躺下」牧裴松转头便对墨蝶说道:「标致娃儿,还不从速请妳墨神医爷爷过来?」
方萍还未言语,铸房角落便扬起一尖细高亢的声音说道:「炽炎斧是如许用的,老白,你说是吧?」
只见角落那男人穿得一身藏绿,顶上童山濯濯的,一脸尖嘴猴腮的模样;白世常咯了口血,脸上暴露了放心肠浅笑,这肥胖的老头不是别人,恰是少司命麾下的武宗-牧裴松。
「萍儿,如何回事?」
这下少司命麾下的四宗中,药膳、武、匠可都凑齐了三个!氛围一时候剑拔弩张,虽这匠宗负伤,而武宗牧裴松以一敌二,然姚粲与方萍亦不敢冒然脱手。因这药膳与巫蛊一脉,系出同源,受其予能天生限定,多仰赖花草虫兽,凭物方显其长才,二人虽是此脉之佼佼者,但于「气能」上,倒是实属普通。而武、气二宗,则属一脉,此脉虽于「气能」上,更次于膳药、巫蛊二宗,然此宗擅将气能紧缩,以达「化劲」,武者能将气能化入兵器中,使刀斧更加锋利,上乘者,更能臻于无坚不摧的程度!而气者,则将「气能」灌入掌中,使掌气化形,杀人无声于千里以外!牧裴松则属于前者。
牧裴松一见两人有机可乘,便倒转红斧,将「虎门八法」中,一招「虎兕出柙」使将开来,这本来二米长的巨斧,挥幅足足甚出了一倍不足!这时方萍见状,立时取出一只小金盒,而金盒一开,旋即飞出了十来只隐翅薄翼的青蛉。
白世常正气喘吁吁地欲说话,牧裴松便从速说道:「放心吧!殷不二早在船上候着了!」
牧裴松桀桀怪笑,便说道:「知我者,老白也!」但旋即他又正色说道:「少司命大人,但愿将天上人送出岛外」
此时方萍拉了拉他的衣袖,使了个眼色,姚粲这才狠狠地扫视了世人一眼,扭头欲和方萍追逐黑蛟。
牧裴松将斧子一转,似将那百斤重的巨斧视若无物,漫不经心肠说道:「插手倒是不敢!不过,??我倒是想问问,姚大人这但是替哪边办的事儿?」
「牧秃驴,这事儿,你也要插手不成?」姚粲喝斥道
「你,本日你来找我,只怕,只怕不但是为了,为了喝酒吧?」白世常断断续续地说道。
「咳…咳,他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