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该死!」于正见她急仓促地跑了出去,便赶快追了上去。
「你好生歇着,我去去就来」
「不,不会的,爷爷不会有事的!」墨蝶紧握动手中的银簪子,表情七上八下的摆个不定,背面于正连声叫喊,她恍若充耳不闻;雨势刷拉拉地越下越大,林子的路更显泥泞,于正深怕方才那戴面具的男女,去而复返,一心担忧着墨蝶的遇险,不由得更加快了脚步。
于正只见大树倒得倒、毁得毁,越往芳华林绝顶走去,越觉着可骇,这庞大的印痕,定是方才那怪蛇所遗下的!但这好像土石松动的陈迹,又是何人的佳构?于正才离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斗,还来不及分清楚是实际,还是梦境。若说是实际吧?那怪蛇、那兵刃订交的恶斗又如何解释?若说是梦境吧?那颗惊魂不决、砰砰作响的心跳声,又该从何解释呢?于正脑筋胡乱地转着,他不晓得追着小蝶后,他该说些甚么?即便他再笨,也晓得这件事情的启事,终归是因他这个「天上人」而起,虽不清楚这起事件的委曲,但他定然是责无旁贷。
牧裴松桀桀怪笑,便说道:「知我者,老白也!」但旋即他又正色说道:「少司命大人,但愿将天上人送出岛外」
此时方萍拉了拉他的衣袖,使了个眼色,姚粲这才狠狠地扫视了世人一眼,扭头欲和方萍追逐黑蛟。
牧裴松用心将斧心大开,上空暴露了马脚,这青蛉仿佛是聚集植物,一见火伴反击,便簇拥而上。
「想走?」
这下少司命麾下的四宗中,药膳、武、匠可都凑齐了三个!氛围一时候剑拔弩张,虽这匠宗负伤,而武宗牧裴松以一敌二,然姚粲与方萍亦不敢冒然脱手。因这药膳与巫蛊一脉,系出同源,受其予能天生限定,多仰赖花草虫兽,凭物方显其长才,二人虽是此脉之佼佼者,但于「气能」上,倒是实属普通。而武、气二宗,则属一脉,此脉虽于「气能」上,更次于膳药、巫蛊二宗,然此宗擅将气能紧缩,以达「化劲」,武者能将气能化入兵器中,使刀斧更加锋利,上乘者,更能臻于无坚不摧的程度!而气者,则将「气能」灌入掌中,使掌气化形,杀人无声于千里以外!牧裴松则属于前者。
「不好!」牧裴松招未使全,便马上罢手,他深知这婆娘的虫子短长,虽不知这虫子有何感化,然巫蛊宗随身所带之物,又岂能是平常虫蚁?牧裴松赶快将巨斧高举,嚷声说道:「快点,躲到我后边!」而后便一招「虎啸生风」,将斧身倒转,回护周天,斧径瞬息间便构成了一圈红色的半圆,将世人紧紧地与之隔断。
「你!」姚粲此时是肝火中烧,便欲上前拼个你死我活。
「爷,爷爷!」墨蝶这才回过神来,正想往芳华林跑去之时,铸房外一只赤腹蓝尾的鸟儿,于屋外回旋。
牧裴松将斧子一转,似将那百斤重的巨斧视若无物,漫不经心肠说道:「插手倒是不敢!不过,??我倒是想问问,姚大人这但是替哪边办的事儿?」
白世常正气喘吁吁地欲说话,牧裴松便从速说道:「放心吧!殷不二早在船上候着了!」
若在平时,姚粲以一人之力,与之相博,以虫蚁走兽调停,待得牧裴松筋疲力竭,亦不至于落败,且若又得方萍互助,那更是如探囊取物!只是此时大雨未歇,而方萍一心只系着黑蛟,如果以肉掌进犯,岂能相敌铁斧?这牧裴松可算是占尽了天时、天时与人和,故姚粲固然恼火,却也不敢率先发难。
「牧兄啊…」白世常气若游丝地唤道。
「咳…咳,他」
白世常这才放心肠摆了摆手,闭起了眼睛。
「牧秃驴,这事儿,你也要插手不成?」姚粲喝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