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韩氏一起来的另有三姨娘安氏,两人一出去就先给老太太存候,沈氏出言提示:“你们本日但是来得晚了。”
凤羽珩又补了句:“没事没事,这些活儿我跟姨娘在山里都是做惯了的,即便没有粗使下人我们也过得来!”再次提示世人,柳园至今没有安排一个粗使下人。
凤粉黛天然不敢跟沈氏对着干,委曲地行了个礼,表示本身认了。
“沉鱼本来就是嫡女,天然当得起!”门外一个娇媚的声音扬起来,再带了两声咯咯的笑,大家皆知,这是四姨娘到了。
凤羽珩冲着那道凶恶的目光笑了笑,没再说甚么,到是又冲着凤沉鱼说了句:“既然母亲已经罚了四mm,大姐姐就不要再怪她了吧。”
这些年,韩氏的恩宠从未断过,凤瑾元更是今后再没纳过任何一个姨娘。再加上现在的沈氏就是凤瑾元宠妾灭妻的服从,凤粉黛就总有一种错觉,以为她爹一样的事能做第一次就能再做第二次,保不齐哪天沈氏下台,她的姨娘韩氏就上去了。
“祖母多虑了,阿珩不苦。”她随便地说了句,老太太却更觉她懂事了。
一句话,宣了粉黛禁足。
而当年的姚氏,倒是让凤家能在都城里站住脚的真正功臣啊!
而韩氏也是个待得住的,更从不争名争份,再加上会时不时的在凤瑾元枕边说沈氏些好处,一来二去的,沈氏待她便也不似以往那样仇视。
“老爷?”沈氏一愣,“老爷不是上朝去了么?”
一个清倌儿出身,即便是沈氏如许的商户之女也感觉丢不起那小我,以是每逢有宴请之类的,她从不让韩氏下台面儿,只养在院子里,免得出来寒伧。
可转过甚,狠狠的目光就瞪向凤羽珩。
如此一想,刚才就对凤羽珩升起的丝丝疼惜和怜悯又找了返来,张口就说了一句:“我的阿珩刻苦啦。”
“没离府?”沈氏很会挑字眼儿找弊端,“你还希冀她没离府?”
凤羽珩心中感慨:真是块演戏的好质料啊!眼泪说来就来,都不消酝酿的。
这韩氏生得一副媚态,又天生傲骨,别说男人了,连很多女人一见了她的笑骨头都跟着发麻。
再又想想九皇子那门婚事,眼下看来,如何都是沉鱼最合适。官里那么多皇子都盯着那把龙椅,而无根无势只靠他儿子一人在朝堂保持的凤家,如何的都得选一个最稳妥的背景。那九皇子身背军功,又是皇上最心疼的一个儿子,皇上曾亲口承诺要在九皇子班师回朝之日宣立太子,也不晓得这事儿有甚么新停顿。如果九皇子真的成了太子,那凤家必将是要紧紧抓住这个大背景的,这个婚约就是最好的桥梁。可昨日儿子的态度……
沈氏吃了个瘪,内心更不痛快,“四丫头,克日就在屋子里抄抄女戒,没事不要出门了。”
而害她丢脸的不是别人,恰是这个府里的当家主母,她压根儿就不待见的沈氏。
当下冲着凤粉黛展了个安抚的笑,“四mm不消放在心上,姐姐从未怪过你。女戒姐姐帮你一起抄,母亲不会活力的。”再转过甚冲着沈氏:“是吧,母亲?”
凤沉鱼微微一愣,面上立时就浮了层阴云。
粉黛脸都白了,她拿这些衣裳时凤羽珩已经被赶出府,虽说是分歧端方,可也没人说甚么。现在被凤羽珩如许解释一番可不是功德,凤沉鱼或许碍着面子不好怪她,但沈氏还在呢!
只道现在才想起她们受了苦,又有何用呢?你真正的孙女早就死在西北大山的乱坟岗里,她是承诺替那原主来报仇的。
老太太就觉着自打凤羽珩一进这屋,就在不断地扬手抽她的巴掌,她这张老脸真是丢尽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