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正愁找个甚么来由给退归去,这下,面前不就有了一个绝佳的来由了吗?
“去将西域进贡的五灵脂取来,朕本日要赏赐给夕太医。”
收了心机,夕若烟垂了头,款款步至殿中,刚要俯身施礼,一只手却已然伸了过来将她扶起。
垂了手,夕若烟莞尔一笑,昂首应道:“便是如此,那微臣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“也没甚么,只是今夙起来,朕突觉嗓子有些不舒畅,原想召你入殿给朕诊脉瞧瞧,不过方才喝了一杯清茶,现下已经好了很多,就不消瞧了。”
所谓拿人手短,吃人嘴硬,越贵重的东西,才越会让人感觉事有蹊跷。
莫不是,北冥风已经晓得了北冥祁送她五灵脂的事情,以是本日才会上演了这么一出?
“皇上谈笑了,只是这五灵脂乃是外邦进贡,据微臣所知,全部北朝都找不出几瓶来。如此贵重的东西,微臣实在不敢接管,也不能接管。”
总之,只要统统都达到了他的目标,其他的,临时非论。
“微臣辞职。”
“这甚么?朕赏的东西,莫非夕太医还不要?”明知夕若烟不会抗旨,北冥风倒是偏要如此一问,仿似硬要如此,也才好逼迫着夕若烟收下普通。
转头,迷惑的目光落在面前一身明黄龙袍的男人身上,不语,静等着他开口持续说下去。
北冥风落下话,公公便折身出去,不一会儿便领了夕若烟进殿。
可北冥风就全当看不见了,见北冥祁嘴上已经接管了这件事情,也不管贰内心是作何设法,也顺势将现在北冥祁说的话当作了贰内心的意义。
沉了眼色,北冥风抬眸直视殿外,“朕信赖,她毫不会叛变朕。”
但是,还来不及让她将此事问个清楚明白,玄公公却已经将五灵脂给双手奉了上来,胜利突破了眼下的沉寂。
“来人。”
“夕太医身子未愈,这些个繁文缛节,本日就免了吧。”
她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,身份不高,手中也没有兵权,也没有任何能够值得人操纵的处所,北冥风待她好还算普通,但是北冥祁又是图的甚么呢?
“没有如果。”
颈项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一条疤痕,她用过其他体例,凡是能够不伤肌理便能够治愈伤痕的体例并很多,只是这最好的药材不是别的,却还是唯五灵脂最好。
苦笑一声,悄悄放下了茶杯,北冥祁淡笑着起家,朝着北冥风拱手作了一揖,“皇兄所言甚是,臣弟手握兵权,说到底也只是皇兄的臣子。现在臣弟回朝,既已筹算做了一个闲散王爷,那这兵符,确也该交于别人。让常将军代臣弟,持续为北朝尽忠,为皇兄效力,这是再合适不过了。”
这,不由叫北冥祁更是感觉奇特。
那是一个金色的瓶子,瓶身金龙缠绕,金龙活矫捷现,尽显其天子高贵。
五灵脂?
玄公公领命,应了一声便吃紧退了下去。
“朕赏识统统有本领,且对朕忠心之人。”简朴一句话,便已然答复了北冥祁的题目,且毫无缝隙。
从玄公公的手中取过五灵脂,北冥风伸手递至夕若烟面前。
站直了身,用心不去看一旁的北冥祁,夕若烟垂首恭敬道:“不知皇上本日召微臣入殿,有何叮咛?”
“八皇弟能明白朕的良苦用心就好。”抬手悄悄扶起北冥祁,北冥风笑言道:“朕还多怕八皇弟你会曲解朕,觉得是朕在用心针对你,要剥削你的兵权呢!”
也不知是因为昨晚才收了一瓶五灵脂,还是因为,这两兄弟的做事伎俩竟如此的同出一辙,不由让她心中顿觉蹊跷。
垂下的双手紧握成了拳,北冥祁强忍着肝火,面上,却还要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