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顾周边另有外人在场,哪怕夕若烟已经尽量与他保持着一种君臣之礼,可北冥风却仿佛还是当现在如同平常昔日普通,与夕若烟提及话来,竟也全然没有一个君王的严肃,独剩两人的熟谙。
“所谓疑人不消,用人不疑,这个事理,想必八皇弟你也该当不甚明白吧。”
“哈哈,夕太医本日倒是客气!”
“微臣辞职。”
坐于凳上,北冥风悠然得意的品着香茗,表情,竟是比之方才好了很多。
身为天子,不滥用权柄,一心一意只为天下百姓着想,在人前更加是没有任何高高在上的帝王架子。
沉了眼色,北冥风抬眸直视殿外,“朕信赖,她毫不会叛变朕。”
但是,还来不及让她将此事问个清楚明白,玄公公却已经将五灵脂给双手奉了上来,胜利突破了眼下的沉寂。
“这甚么?朕赏的东西,莫非夕太医还不要?”明知夕若烟不会抗旨,北冥风倒是偏要如此一问,仿似硬要如此,也才好逼迫着夕若烟收下普通。
所谓拿人手短,吃人嘴硬,越贵重的东西,才越会让人感觉事有蹊跷。
“等等。”
她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,身份不高,手中也没有兵权,也没有任何能够值得人操纵的处所,北冥风待她好还算普通,但是北冥祁又是图的甚么呢?
从玄公公的手中取过五灵脂,北冥风伸手递至夕若烟面前。
垂了手,夕若烟莞尔一笑,昂首应道:“便是如此,那微臣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将目光由殿外收了返来,北冥祁轻扯唇角,俄然问:“不知这夕太医究竟是何许人也,竟能获得皇兄你如此正视赏识?”
就如北冥风所言,自古女子又有哪一个是不爱美的?
“不是。”夕若烟点头解释,“只是这五灵脂过分贵重,皇上平白赐给微臣,不由叫微臣有些受宠若惊。”
那是一个金色的瓶子,瓶身金龙缠绕,金龙活矫捷现,尽显其天子高贵。
玄公公领命,应了一声便吃紧退了下去。
颈项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一条疤痕,她用过其他体例,凡是能够不伤肌理便能够治愈伤痕的体例并很多,只是这最好的药材不是别的,却还是唯五灵脂最好。
仙颜?
何况,他们两人皆是奸刁如狐狸之人,与其成为他们权力斗争之下的捐躯品,倒还不如早早地抽身而退,也好过城门失火,殃及池鱼。
只是一旦让他给瞥见了,心中,竟是莫名地起了一股知名肝火。
苦笑一声,悄悄放下了茶杯,北冥祁淡笑着起家,朝着北冥风拱手作了一揖,“皇兄所言甚是,臣弟手握兵权,说到底也只是皇兄的臣子。现在臣弟回朝,既已筹算做了一个闲散王爷,那这兵符,确也该交于别人。让常将军代臣弟,持续为北朝尽忠,为皇兄效力,这是再合适不过了。”
但是为甚么呢?
不过,也恰是因为北冥风这类夷易近人的风格,才会让大臣们更加的佩服于他,对他才更会断念塌地地跟随。
那眼神似在表示,这话不但是她说给北冥风听的,亦是在说给他听的。
可他们是第一次见啊,并且单凭他本身的样貌,京中多少王谢淑女等着下嫁,这应当更不成能了。
但是夺目细心如北冥风,即使夕若烟这一行动非常纤细,并且只产生在电光火石之间,若不细心察看,还真是让人瞧不出来。
从夕若烟进殿起,便一向将目光逗留在她身上的北冥祁,自但是然是瞥见了夕若烟这一表示,却未几言,只莫名的感觉有些好笑。
不过,本日的债,他来日必当全数讨回。
“没有如果。”
“这……”未有伸手去接,夕若烟当下竟是踌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