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,身份不高,手中也没有兵权,也没有任何能够值得人操纵的处所,北冥风待她好还算普通,但是北冥祁又是图的甚么呢?
“等等。”
一旁的北冥祁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副画面,他总感觉北冥风待这位夕太医并不普通,现在一见,仿佛也的确如此。
“来人。”
一句斩钉截铁的话语自口中说出,没有半分踌躇,倒是实在叫北冥祁非常不测。
会杀了她吗?
“也没甚么,只是今夙起来,朕突觉嗓子有些不舒畅,原想召你入殿给朕诊脉瞧瞧,不过方才喝了一杯清茶,现下已经好了很多,就不消瞧了。”
收了心机,夕若烟垂了头,款款步至殿中,刚要俯身施礼,一只手却已然伸了过来将她扶起。
他倒是想要看一看,这夕若烟,究竟在北冥风的身边,扮演着一个甚么样的职位。
何况,他们两人皆是奸刁如狐狸之人,与其成为他们权力斗争之下的捐躯品,倒还不如早早地抽身而退,也好过城门失火,殃及池鱼。
莫不是,北冥风已经晓得了北冥祁送她五灵脂的事情,以是本日才会上演了这么一出?
也不知是因为昨晚才收了一瓶五灵脂,还是因为,这两兄弟的做事伎俩竟如此的同出一辙,不由让她心中顿觉蹊跷。
昨夜北冥祁送来的五灵脂她并没有效,乃至连动也没有动过。
颈项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一条疤痕,她用过其他体例,凡是能够不伤肌理便能够治愈伤痕的体例并很多,只是这最好的药材不是别的,却还是唯五灵脂最好。
垂下的双手紧握成了拳,北冥祁强忍着肝火,面上,却还要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。
“如果呢?”
淡淡笑意下,是掩蔽不住的肝火。
“这甚么?朕赏的东西,莫非夕太医还不要?”明知夕若烟不会抗旨,北冥风倒是偏要如此一问,仿似硬要如此,也才好逼迫着夕若烟收下普通。
固然她也很想去了这条疤痕,只是这外人的东西,在不知其真正心机的环境之下,她是决然不会用的。
“是。”
进入殿内,一见北冥祁也在,忽而想起昨夜送药一事,夕若烟竟一时候不知该如何面对。
“皇上谈笑了,只是这五灵脂乃是外邦进贡,据微臣所知,全部北朝都找不出几瓶来。如此贵重的东西,微臣实在不敢接管,也不能接管。”
沉了眼色,北冥风抬眸直视殿外,“朕信赖,她毫不会叛变朕。”
转头,迷惑的目光落在面前一身明黄龙袍的男人身上,不语,静等着他开口持续说下去。
那眼神似在表示,这话不但是她说给北冥风听的,亦是在说给他听的。
从夕若烟进殿起,便一向将目光逗留在她身上的北冥祁,自但是然是瞥见了夕若烟这一表示,却未几言,只莫名的感觉有些好笑。
闻言,夕若烟抬手抚上颈项上的那道伤痕,神采,竟是在顷刻间暗沉了下来。
只是一旦让他给瞥见了,心中,竟是莫名地起了一股知名肝火。
仙颜?
在朝谋政,也可跟着众将士上火线兵戈,没有架子,一心只为百姓谋福祉,如许的帝王,当真是算得上是一代明君。
“朕赏识统统有本领,且对朕忠心之人。”简朴一句话,便已然答复了北冥祁的题目,且毫无缝隙。
但是为甚么呢?
苦笑一声,悄悄放下了茶杯,北冥祁淡笑着起家,朝着北冥风拱手作了一揖,“皇兄所言甚是,臣弟手握兵权,说到底也只是皇兄的臣子。现在臣弟回朝,既已筹算做了一个闲散王爷,那这兵符,确也该交于别人。让常将军代臣弟,持续为北朝尽忠,为皇兄效力,这是再合适不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