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的烛火熄了大半,只留了两盏羊角宫灯别离挂在软榻的两端,朦昏黄胧的光晕透过羊角宫灯晖映在房间内,模糊在无形当中又给人增加了一阵不安。
庆儿刚退出去,以是必然不会是她,如果祁府中的人,闻声她的问话就必然会答复,可明显来人不是。更何况,哪个正凡人会在半夜半夜的擅闯女子的内室,还从窗外而入?
北冥风哑然发笑,若非不是担忧会闹出动静给门外的庆儿听到,从而生出些不需求的费事来,他现在可真是想将她给当场正法。
好吧,她已经猜出他是谁了,真是混蛋!
夕若烟睁着一双盈盈水眸望向那隔却了里外间的一层清帐纱幔上,聚精会神留意内里环境的同时,却还不忘探手去拿整齐搁置在一旁的洁净衣服。一截玉臂伸出浴桶外,白净的肌肤上尽是来不及擦拭的水珠,窗外夜风一吹,竟是冷得她忍不住一阵寒噤。顾不得太多,夕若烟顺手抓过一件轻浮外衫遮住小巧妙曼的身躯,再谨慎翼翼地踏出浴桶,三下五除二的将衣服敏捷套上,也管不得身上所带着的水珠会不会将衣服浸湿,就连绣鞋都是忘了穿了,摸索着就往身后的屏风退去。
庆儿半跪在浴桶外替夕若烟细心擦着身子,见她一脸的怠倦,便忍不住劝道:“这两天见主子都格外的怠倦,再如何样,也还是很多减轻视着本身的身子才是。”
“放开我,你干甚么,快放开我……”未及细想那是甚么味道,夕若烟只觉身子一轻,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收回“咣当”一声,全部身子也随即被打横抱了起来。
夕若烟暗自气恼,真想一巴掌把他给打出去算了,但想到内里庆儿还在焦心的等着本身的回应,因而一把推开重重压在本身身上的男人,清了清嗓子,正色道:“我没事,只是俄然闯了只野猫出去,把我吓了一跳。”说着,便转头朝着慵懒躺在榻上的北冥风挑衅的睇去一眼,那咬牙切齿的模样,别提有多敬爱了。
夕若烟心中自是沉闷得短长,但这等抱怨的话如果对着庆儿说出来,她也太没面子了,余光瞥一眼身后温馨不语的庆儿,不耐的挥了挥手,“行了,你下去歇息吧,早晨也不必来值夜,这里的东西,明天一早再令人来清算。”
夕若烟顿觉心中但愿扑灭,只是身子刚落在柔嫩的床榻上,尚未及开口便已经被人堵住了嘴,随即一道身影重重压下来,氛围中还带着她所熟谙的龙涎香味。
不过想想仿佛就此算了倒是有些便宜她了,毕竟她可都说他是“野猫”了啊,不给她点经验,今后难道不得翻天了嘛!如此想着,微微勾了勾唇角,带着些许滑头的味道垂垂朝着夕若烟逼近。
夕若烟记得,在屏风前面的一面墙上挂着一柄宝剑,宝剑并未开锋,平时只做装潢用,但现在用它来保护本身安然,倒是再好不过的了。她只光荣本身没有嫌它碍眼从而让人丢掉,不然,彻夜怕是连自我保护的才气都没有了。
有贼人夜闯她闺阁,且不说这话传出去不好听,对她的名声也是很有影响,她怕的,是来者不善啊!
夕若烟较着感遭到本身背后模糊出了一层细汗,但她顾不得那么多,倒是又下认识地将手中的剑柄握得更加的紧了几分。瞅紧机遇,一手猛地挑开纱幔,右手便是一记狠剑刺畴昔,却未曾想竟给刺了一个空。
方才的小情感早已夕若烟被抛诸在了脑后,现在她只怪本身过分粗心,又遣退了留守在渡月轩值夜的侍女与庆儿,眼下,她就只能够靠本身了。
“如何,才分开了多久,连我的气味都感受不出来了?”男人邪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不待夕若烟反应,低头敏捷的在她锁骨上咬下一口。夕若烟吃痛地想要叫出声来,无法嘴却被人严严实实的堵住,想要挣扎,但何如两人之间的力量过分差异,不由得暗自翻了一个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