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虑了一番,他才问:“那依你所见,这会不会是梦妃成心为之?”
“地痞!”
本是想要求个安抚奉迎的,谁知就说了一句夕若烟就不再理他了,北冥风越等越是沉不住气,翻过身来,却见夕若烟正揪着被褥上的金龙刺绣玩,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心上,心中一团火“蹭”一下便烧了起来。
“该,谁叫你不睬朕的。”
正起的兴头,下一刻便被一盆冷水醍醐灌顶而下,本来还弥漫着笑容的脸上立时便黑了下来。特别当瞥见或人不知改过还笑得那样畅怀的模样,北冥风心中更是有气,一个翻身而上,已稳稳地将夕若烟压在了身下。
“我看你现在精力头尚足,我把账册拿给你看看,你也美意中稀有。”说着,夕若烟便要迈步去取小几上的账册。
“心疼还搞小行动。”一把打掉那只不循分的大掌,夕若烟半是娇嗔半是指责,室中夜明珠映出的光芒敞亮却温和,映照在那张绝色容颜之上,不由更添了几分欲语还休神韵。
“哦?”夕若烟翻过身,以手撑着额头,好笑的看着现在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北冥风,也就顺着他的口气,道:“下官不知因何触怒了皇上,殊不知,皇上是如何不欢畅了?要不,下官给皇上跳一曲,给皇上解解闷如何?”
实在她也不是不晓得他措置朝政辛苦,特别今晚她也一样熬夜算了快一宿的帐薄,便更加是谅解了他的辛苦。向来打江山轻易,守江山难,确切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得好的。
我也是。
方才的情不自禁,现在已较着是获得了节制,北冥风也不逼迫她,大手紧紧包裹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,略有一层薄茧的指腹悄悄摩挲着她滑、嫩的肌肤,“你不肯意,朕不会勉强你,但本日天气已晚,你现在由这太和殿中走出去,明日只怕就会成为众矢之的。临时留下来住一晚吧,朕包管,只像前次在祁府阁楼一样,只要抱着你就好。”
算账费事,直到丑时将近,夕若烟这才勉强将上个月的旧账算得一个七七八八。
现在夕若烟腾了时候好好的算上一笔畴前的旧账,这才发明,竟然会有很多的账目都有所出入。即使每一笔的数额都不大,但倘若统统的数量全都叠加在一起,倒也是笔惊人的数字。
与此同时,北冥风也垂垂了收回了心智,尚未尽数褪去含混柔情的双眸间一丝疑问划过,“如何了?”
北冥风心中微一考虑,俄然大步上前,在夕若烟玉手方才触及那账册大要之时,已敏捷将她打横抱起,直往龙榻而去,“朕眼睛痛,不如还是爱卿一一解释给朕听吧。”
左手撑着额头,北冥风定定的望着内里微微有些慌乱的女子,和顺一笑,“好了,你说吧。”
夕若烟昂首看他,晶亮的眸中满满都是不信赖。北冥风心中委曲极了,为证明本身是真的没有扯谎,还特地举起手来作发誓状,立时便惹得夕若烟噗嗤一笑,这才信了。
夕若烟讲得头头是道,也对这件事情分外上心,可在北冥风看来,只要事情是她在管,不管产生甚么事情,他都坚信她都有体例处理,他自是不必忧心。
夕若烟虽则说的都是实话,但这话不管如何听来就是让北冥风感觉不爽,哪儿哪儿都不爽,干脆板起脸来,冷声一哼别过甚去不再言语。
瞥他一眼,夕若烟也免得去计算这些了,调剂了一个舒畅的姿式,这才就着那份帐薄细细道来:“这账册畴前都是梦妃在管,若我所料不差,梦妃该是交由底下的人去一一算清以后,本身再做了一个核实。本来的账册看上去倒是没有甚么题目,可方才我将上月的账册拿来一一算过以后才发明,本来各宫的开消均有出入。每一份记录的出入虽不大,可如果全数叠加起来,保守估计,也得不低于这个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