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你这是哪儿来的防备心,我还能害你吗?”秦桦打着哈哈,倒是并不正面答复她的题目。
夕若烟不及回应,带着庆儿沿着石子路往前走去。
“国公府?哪个国公府?”
“国公府诚邀,不堪幸运,怎好不去?”夕若烟朝他摆了摆手:“行了,今儿起得太早,现下倒是有些困了,我得归去小憩一番,养养精力。”
“本来是国公府四蜜斯,早就听闻国公府蜜斯丰度端庄,才情横溢,本日一见,果不负传言。”夕若烟莞尔,俄然想起那封请柬来:“请柬上的字,是你写的吧?唔,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,很有当年卫夫人的风采,倒不像是一个只要十七岁的小女人写的。”
不知哪儿来的一道柔声透过轻风传入耳中,夕若烟下认识间立足转头,却见一名穿戴打扮精美富丽的女子朝着本身处款款而来。
花袭月的死一时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,上官语宁也被推上了风尖浪口。
“前面之人夕若烟,夕太医?”
庆儿谨慎翼翼扶着夕若烟下了马车,主仆二人立于门前,望着大开的正门迎着来往的来宾,府内一众小厮笑意盈盈号召着。为首的一人身姿矗立,昂藏七尺,锦衣玉带,风采翩翩,着一身品竹色衣袍立于其间,竟是平白夺去了很多人的目光。
最后便是面前这位和顺端庄,隽誉远扬的四蜜斯司徒菀琰。别的倒也未几说了,只单说那请柬上的笔迹,一看便是下足了工夫苦练的,若没有个三五七年的尽力,只怕不但没有神韵,就连形似也难。现在再听着她一番先容国公府的美景,引经据典,文采滚滚,可见其传言不假。
“你真肯去?”秦桦心下一喜。
二公子司徒辰轩在徐州述职,是个三品武官。其虽身处偏僻的徐州,部下却有北冥风亲身拨的五千将士,而徐州地处要塞,也算颇得重用。
女子不过十六七的模样,面貌精美,梳着当下最是风行的云髻,烟粉色罗衫衬着玉白肌肤,白里透红,甚是鲜艳。
绕过荷花池,遥遥便见火线耸峙着的宫殿,庆儿亦步亦趋跟在摆布,轻声问:“国公大人也是两朝元老,此番特特送来送来请柬,可见其对主子的看重。”
“夕太医想着甚么如此入迷?”见她用心,司徒菀琰倒也不恼,仍旧是温声着扣问,倒凸起了一番好脾气。
夕若烟点头,由小厮领着入了国公府。
如果换了旁人,少不得要说些抵赖之辞,恰好这夕太医倒是个直率人,也不巧舌令色,委实叫她赏识。
毫不包涵地扒开拉着袖口的那只大手,夕若烟后退一步,警戒地望着他:“你明天如何回事,平常这些个请柬你都是会替我推了的,今儿是如何了,反倒还成了人家跑腿的了?”
“不碍事,本来我也是要畴昔的,不过顺道罢了。”司徒菀琰做了一个“请”的姿式,再前一步领着夕若烟往着本来设好待客之用的水榭走去。
司徒熙睿双手接过,再回身递给了身后管家模样的人,这才侧身让了道,表示夕若烟入内:“请。”
只见她盈盈步来,对着夕若烟施施然福了身:“女人但是夕太医?”
模糊记得,她前次和司徒国公府有过交集,还是半年前司徒青旧疾复发,京中大夫与宫中太医均是束手无策,厥后国公夫人上书请旨让她入府为司徒国公诊治,为了还五年前司徒国公的一番恩典,她应了。
国公夫人膝下后代双全,大蜜斯司徒碧恩和顺端庄,也是个颇具才情与仙颜的女人,只不过已在五年前嫁给了江南林氏织造坊的嫡子。林氏织造坊是皇商,财局势大,在江南一处也颇具影响力,与国公府亦是沾亲带故,两家联婚可谓是门当户对,亲上加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