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内烧了地龙,一踏进就暖烘烘的,祛了身上的寒气,暖意袭上身来,周身都暖洋洋的。
"是。"
"芙蓉脂肉绿云鬓,罨画楼台青黛山。"夕若烟浅浅吟道:"这是芙蓉花。"
云笙脆声声唤了声,夕若烟转头望去,冷傲之色溢于言表。
以往只见她常穿南诏服饰,虽瞧着新奇,也有外邦女子的豪放之气,纵是养眼,却远不如穿戴中原服饰来得冷傲。她身材娇小,绣花玉带勾画出姣好的腰肢,素净的衣裳更是衬得眉如远黛,貌美如花。
有宫人将熬好的姜汤奉上,夕若烟就着玉碗喝了小半碗,顿时消灭了周身的寒意,似有团火模糊从胃里烧起来,身子暖烘烘的,人也顿时轻松了很多。
克日来,气候愈渐冷了,京都又开端飘飘荡起落雪来,只落得不大,雪花落满枝头,给鲜艳欲滴的梅花衬得更加素净,远了望去鲜红一片,煞是刺眼夺目。
云笙肌肤乌黑如玉,刚沐浴出来更是白里透红,煞是鲜艳非常。她五官生得极好,含笑间眉眼弯弯,小巧的鼻梁又高又挺,一张樱桃小口不点而朱。
庆儿最是明白夕若烟的情意,当即盛了两碗递到面前。画情画乐正踌躇着不知该不该接,就忽听云笙开了口:"既然是阿姐的意义,还不快接了谢礼。"
庆儿摇点头,也是一脸的迷惑不解。
低头瞧见袖口上的大朵花,云笙细细抚了抚,扬起袖角问:"这是甚么花,好标致啊!"
云笙忙按住她解带子的手,"阿姐身子不如我健实,还是自个儿穿戴吧,可别冻着了。"言罢,又笑嘻嘻献宝似的将手中捧着的几支梅花递上,"方才和阿洛去太和殿,正巧瞥见殿中有绿色彩的梅花。我在南诏国可向来没有瞧见过,觉着新奇,又想着阿姐不晓得有没有看过,就做主拿来给阿姐瞧瞧。阿姐你瞧,都雅么?"
"主子出来赏花,如何也不晓得捧个手炉,冻坏了可如何好?"庆儿送来暖手的手炉,摸着夕若烟双手冰冰冷,少不得就要碎嘴几句。
"天子脚下百姓诸多,不免有些胶葛案子,可甚么案子竟能够弄得民气惶惑的?"
"人云亦云,谎言毕竟惹出祸端。"夕若烟鉴定不过是谎言传得过分夸大,她可不信这世上真的是有甚么妖孽作怪,有的,不过只是一颗害人的心罢了。
夕若烟本就是随口一说,见她如此,不由得一笑:"好,既不是他惹的你,那你感喟做甚么?"
夕若烟瞧着她更加心中欢乐,招手表示云笙过来,拉着她左瞧瞧,右看看的甚是对劲:"瞧,果然是个美人坯子,穿甚么都都雅。依我说啊,你就该多穿穿我们中原女儿家的衣裳,看,多标致啊!我想,就算是阿洛见了,也会冷傲得走不动道吧。"
不知怎的俄然说到年关将近,云笙却莫名的叹了一声气,倒是惹得夕若烟有些不明以是:"好好的感喟做甚么?该不是又和阿洛拌了嘴,你活力了吧!"
只可惜,景祺阁中的梅花虽开得好,倒是远不如御花圃中的多、繁。
"都雅。难怪你跑得如许的急,敢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