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柔……烟儿。”阿兴浅浅唤了声,却见夕若烟并不肯正眼看本身,心不由狠狠揪痛着,半晌才喃喃着开了口。
“富人穿罗衫,贫民吃米糠,这些无家可归,又无儿无女的人就只能流落在外,忍饥挨饿,衣不蔽体。”柳玉暇忽叹出声,明丽多彩的眸中俄然暗了几分。
旧事惨痛的回想如排山倒海般重现在脑海,旧事一幕幕如恶梦普通无时无刻不在胶葛着阿兴,她从不敢去触碰,那不但仅是恶梦,更加是天国。
若说这身材倒是不错,腰肢纤细不盈一握,肌肤雪里透红一如初绽花朵,只是不知这面纱之下的面貌……
“半年前,七星镖局的人上山庄求剑,只因与爹定见分歧,二人争论不休下被爹赶出了山庄。可谁知,他们竟深夜寻上山来,打了山庄一个措手不及。娘身中数刀,最后惨死在他们的刀下,爹连夜护我逃到了后山,但他伤痕累累,尚来不及逃到安然处所就已经体力不支。那一夜,雨下得很大,很大……”
夕若烟冲她嫣然一笑,拉起她的手小跑着出了水亭。
看着李掌柜走向那老者,夕若烟和阿兴也算放了心,这才跟着进了醉仙楼。
仿似晓得她要说甚么,夕若烟抬手将她的话打断,深吸一口气,昂首时,已然规复了最后的笑容,她倾身上前,道:“别想那些事情,甚么也不要说,甚么也不要问。算算日子,我们也有好些年没见了,本日,就让我这个做mm的,带姐姐好好的去逛一逛,去玩一玩,没有别人,只要我们姐妹俩。”
“或许是我命不该绝吧,我被山下的农户所救,厥后阿翊找到了我,我才勉强捡回了这条命。”泪水昏黄间眸中恨意骤现,阿兴抚上脸庞,既是不甘,又是愤懑:“我脸上的疤不时候刻不在提示着我深仇大恨,它就像恶梦一样胶葛着我。那段时候,常常闭上眼,那些画面就会不竭地重现在我面前,我好恨,我真的好恨呐!”
直到那天,乌云遮了多日的天空终究放出点点光辉,金灿灿的光芒落在大地上,颠末大雪后的洗涤,树上红梅开得更加鲜艳起来,红艳艳的摇摆在枝头,煞是斑斓。
旧事如幕在面前一一拂过,阿兴神思游离,直到听得夕若烟连声呼喊,她这才恍然回过神来,含笑点头:“好,听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