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——”北冥风挑了挑眉,身子微微前倾:“那不知祁王的意义是……”
迩来朝事沉重,北冥风整日歇息得不好,可贵昨夜肯放下奏折小憩半晌,却也不过才短短安息了两个时候,一夙起来更是头晕得紧。
忽而目光瞥向秦桦,见他浓眉紧蹙,瞧了眼跪伏在地上的祁王,到底是摇了点头。
北冥风一时表情大好,玄公公瞧着机会恰好,这才敢上前通禀:“启禀皇上,祁王殿下求见,已在外等待多时。”
彼时,殿外响起玄公公摸索的声音,北冥风无法耸了耸肩,夕若烟撇撇嘴,这才不情不肯地松了手:“那我在这里等你,你要快点返来。”
“好。”北冥风含笑点头,上前轻吻上她粉嫩的唇瓣,又替她掩掩被角,这才回身去了前殿。
“靖州灾情未解,朝中定是要派人带着赈灾赋税前去,恰逢至平州定要路过靖州,臣弟鄙人,愿领下这份差事,也好趁此机遇带着语宁回籍,一解她的思乡之苦。”北冥祁说着更加深深的弯下了腰,不见昔日的傲慢轻视,现在倒是毕恭毕敬得叫人奇特。
翻开身上锦被下了龙榻,北冥风细心替夕若烟掩好被角,方轻手重脚走到一处穿衣。
正要谢恩,岂料北冥风却俄然将他一拦,抬眼,只见他含笑凝着本身,却清楚透了几分古怪。
“如何未几睡一会儿,但是我吵着你了?”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,北冥风一脸宠溺。
北冥祁恭敬道了一礼,直起家后,方道:“臣弟克日抱恙,一向居在府中不闻窗外事,后听闻靖州灾情严峻,臣弟也帮不上甚么,特也捐了五千辆银子用作赈灾之用,虽未几,却也是臣弟的一番小谨慎意,还望皇兄勿要嫌弃才好。”
他刚要回绝,夕若烟神采一沉,连带着语气也严厉了几分:“事有轻重缓急,当下最要紧的,还是你的身材。”
夜里,夕若烟宿在了太和殿中,恰逢明日又是一月的休假日,特交代了玄公公明早不必出去奉侍,一干人等均待圣上醒来再行觐见。
北冥风转过身,手指快速系好腰间的玉带,迈步走至榻旁,瞧得一副睡眼惺忪模样的夕若烟,低头在她光亮的额头印下浅浅一吻。
“朕没事。”北冥风较着心不在焉,拣起筷子拨了拨小菜,却有些食不下咽。
北冥风觉出非常,转头一见是夕若烟来了,放动手中朱批的笔,很有几分怠倦地按了按太阳穴。
夜幕初上,太和殿的烛火仍旧未熄,邻近深夜,秦桦与楚训二人方才从殿中辞职分开。
夕若烟也未几留他们,相互告了别,接过庆儿手中的食盒单身入了殿中。
殿中,秦桦早已等待多时,见北冥风走出内殿,拱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,难掩面上忧色:“皇上大喜,皇上大喜啊!”
玄公公瑟瑟退开几步,当即赔笑道:“殿下,不是主子不肯为您通传,实在是皇上昨个儿批阅奏折到半夜天赋歇下,主子实在是不敢打搅啊!”
闻声声响,玄公公起首发明了拎着食盒步入殿中的夕若烟,正要出声,却见她表示温馨,心下了然,遂悄声退了出去。
“我不想你走,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?”夕若烟半坐在榻上,双手紧紧拉着北冥风,樱红唇瓣微微嘟起,饶是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样。
“大胆,祁王殿下的驾你也敢拦,不要命了吗?”尤冽大喝一声,作势上前就要脱手,却被北冥祁抬手表示停下。
见他刚强,竟看也不看她带来的食盒一眼,夕若烟感喟,一把将奏折夺过,不顾他志愿强即将桌面堆积如山的奏折十足揽至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