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坐了大半上午了,我们起来逛逛,也带你瞧瞧这里的景色。”
谁知来得不巧,北冥风正在里头同诸位大臣议事,殿门紧闭,她也不便前去打搅,正要回殿安息,半道上却遇见个行色仓促的侍从,见了人也不可礼,只顾着横冲直撞。庆儿活力,将人拦下一问,这才晓得,原是祁王妃临产了。
“性命关天,你还信这些?”夕若烟语带焦心,可贵对庆儿疾言厉色了一回,也不顾她,提了裙摆便大步走上石阶,扒开丫环主子进了屋里。
留了司徒菀琰在凤鸾殿用饭,告别后,她略藐小憩了一番,便叮咛庆儿将熬了数个时候的参汤带上,同她一道去太和殿。
任是平日再如何为虎作伥,现在真遇见了大事,银漪却早已吓得魂飞魄散,常日的傲岸没了,只记得主子倒了,她也就活不成了。
司徒菀琰瞠大了双眼,脸上充满迷惑,似当真不知她在胡言乱语些甚么。又或许,是直言相说,不过是她并未听懂罢了。
王府里早已是乱作一团,侍女侍从个个跟个无头苍蝇似的,王妃的院子里管事更是在门口急得不知来回了几趟,感喟了几声,却只见着一盆又一盆的净水端出来,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来,急得连连顿脚。
庆儿心神了然,却不得不上前拦下了她,压着声音道:“主子,您现在身怀有孕,得忌讳着些。”
明知是个打趣话,二人却都相视一笑,相互心照不宣了。
夕若烟大步迈入阁房,世人并未见过,正迷惑迷惑间,庆儿沉声开了口:“这位是和嘉贵妃,尔等还速速施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