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菀琰美意难却,推委不得,便只好应了,随她一同去了前殿。
小巧的白瓷杯子在手中打转,夕若烟拿着眼风去瞧她,话里半是不耐半是威胁,却实在管用的很,屋里的笑声顷刻间便散了。
一杯温水润了润喉咙,瞧她们嬉笑也够了,夕若烟这才悠悠着开了口:“行了,我来找你但是有要紧事的。”
她道:“秦将军带兵兵戈,本宫理应照顾你,好让他无后顾之忧。再者,你腹中怀的,但是本宫的义子,你我姐妹相称,又何必顾及那些个虚礼。”
她转过身,再看向司徒菀琰之时已是和颜悦色,“我将西殿僻出与你居住,现已经都安插安妥了,你可要随我前去看看?若另有甚么需添置的处所,也好早早的与我说。”
司徒菀琰于此更是不美意义,“早知会让你如此操心安排,我就不该来添费事的。”
素简的马车在巷口停下,庆儿率先下了马车,才扶着夕若烟谨慎下了车撵。待替她戴好帷帽,二人这才撇上马车径直入了冷巷。
夕若烟却浑不在乎,目光一扫四下,众宫人纷繁低头不敢冲犯,说出的话似是对着司徒菀琰,却更像是在警示旁人。
纤细的手指矫捷地在腰间打了一个花结,庆儿恍然回过味来,一脸惊奇的昂首看着夕若烟,“主子你刚才说甚么?难不成,你要出宫?”
夕若烟被她望得一时不耐,纤手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肢,假怒道:“再瞧,就罚你留在宫中打扫院子去。”
世人齐声应道,夕若烟方才对劲地点了点头。
本日醉仙楼买卖极佳,前头已是座无虚席,人在后院仍可模糊闻声几分吵嚷之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