阙不再摇着头,对这个师叔,他是无可何如,监院名义上实权低于院长,但实打实的是道源宫派来监督道院不会被朝廷腐蚀、掌控的大长老,说白了他不管事件,尽管道院办理者,谁还能告他,那不是自讨败兴!
南梅初雪紧绷的俏脸如冰霜覆盖,看起来仍然令民气动。
丁冲倒是没甚么多余话,乐得嘿嘿直笑。
沈渐正色道:“没有寻求的人生,活着有何意义!”
衰老的嗓音不屑道:“嗯,二十六年又不是多久,眨眼就过。”
“为帮你查找天门碎片下落,我这张脸都抹进了袖兜,招惹南梅,只为顺理成章应战萧塬的来由……看我这身伤,得吃多少老母鸡……”
沈渐哀声道:“故乡伙,才八座吔,十年了,从开山、拓藏到八门,初境三层就花了十年工夫,人生有几个十年,开凿三十二座天池岂不还得等二十六年?”
面对阙院长发怒,他只能挑选让步,忙不迭拱手道歉,连声道冒昧,仓促告别而去。
沈渐是被人扶下高台的。
如果能像萧塬一样将随身兵器种灵符合,真不晓得能演变出何种了不起的神通。
——
那两名女修跑过来,一左一右连拉带拽,将南梅初雪带离演道场。
阙不再手臂抬起,将茶碗往案几上重重一放,盖碗稀里哗啦,茶水淌得到处到是。
本来的意气风发,被这场应战带给全院上千学员的震惊给淹没。
震惊归震惊,大师看沈渐的目光仍然不屑、鄙夷、气愤占有绝大多数。
不过丁冲肚子里比谁都明白,沈渐的风雅从不在明处,也不是对谁都会风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