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水冷冷,柔肠一寸愁千缕。
只见在山石嶙峋的交代处,豁然开了一个黑黢黢似圆非圆的大口儿,看模样内里竟像是一个山洞。山洞一人来高,内里是何动静看不清楚,不晓得有多深。洞内时而有红色豪光闪出,敢情在瀑布内里的世人所见之处便是这里。
半晌过后,只见室内灰尘飞扬,倒是甚么都没有找到。乾风不由大为气恼,沮丧地朝骷髅踢了一脚,口中骂道:“你这穷鬼,洞里如何宝贝甚么也没有,难怪本身一小我跑到鸟不拉屎的山洞来,还用石头封住洞口,敢情是身无一物,穷得没脸见人了吧!”
两旁石壁坚固而暗中,洞中非常狭小,只要一条斜向下方弯曲折曲伸延开去的石路通向火线。入眼处,是一片深沉的暗中,异化着诡异的红芒,让他恍忽间真有一种落入天国阳间的错觉。
密意苦,芳华暮雪,空付相思路。
乾风暗想,刚才的一场山崩石裂阵容浩大,说不定可巧撞开了前人遗留的修炼洞府,内里或许真有宝藏也未可知。当着世人的面,如果本身能寻得甚么宝贝,再送给柳欣儿,岂不是大长脸面。倘若美人是以对本身另眼相看,那这冒险则更是值得。
云渐西移,四周温度逐步渐渐降了下来,水潭上空朦昏黄胧地呈现了一些水雾。龙应天见乾风去了好久仍不见人影,不由双拳紧握,在凉亭四周焦炙地踱着步子。
金谷萋萋,天孙江南去。
火线水势湍急,脚下正立于峭壁,乾风不敢粗心,沿着壁上的山岩向山洞一点点靠近。
红芒闪动中,在这座石室顶上四周的石壁里,深黑的岩石当中,鲜明有点点光辉如星斗普通,掩映在石壁上,发射出血红色的眩目光芒,点点滴滴,闪闪动烁,将这一处偌大的空间映照得如梦如幻,到处透着奥秘的色采。
想到这里,他深吸了一口气,周身高低清算利落,纵身一跃,便消逝在巨瀑当中。
眼下一片乌黑,他倒吸了一口冷气,定了定神,竭力坐起,然后摸索着在黑暗中伸脱手去,触手处一片冰冷,仿佛是摸到了一片水洼。乾风怔了一下,随便身子手脚都转动摸索了一会,公然发明四周都是尺许深的浅水,看来已经有少量的水流被瀑布挤压着溅了出去。
他向前走了几步,火线有一张石桌,上边一个香炉,中间放着几包香烛,都是灰尘遍及,估计几百年来也未有过香火。桌子前面倒是一块青石平台,上面竞有一具骷髅,成端坐形,温馨地坐在那边。
乾风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,点绛唇是何来源固然他不清楚,但是籀笔墨体他却识得,这起码是一件先秦期间的宝贝。乾风心中一阵冲动,把玩了一会儿,又转头看向右手边。缓缓,翻开了封堵瓷瓶的木塞。
俄然,乾风身子一震,眼睛瞪的老迈直愣愣地看着火线。只见刚才额头触碰到的空中凹下了一块,从中缓缓升上来一个长不到两尺的木匣。木匣上没有盖子,内里平放着一支朱红色的判官笔和一个瓷瓶。
这是一座阴冷潮湿的古洞。
想来这位女子当年也是位苦情之人,从诗词上看,应是郎君负心薄幸,女子万念俱灰之下才找了这么一个山洞了此残生。乾风虽未经男女之事,对之一知半解,但自小以来的品德教养还是让他不由对刚才的一脚心下有愧。他顺手从桌案上抓起一把香灰,恭恭敬敬地走到散架了的骷髅面前缓缓洒下,然后双膝跪倒,“嘣,嘣,嘣”磕了三个响头。
乾风一看,不由为之哑然。
非也,本来瀑布以后别有洞天。
“弟子有错,一不该突入前辈洞府心存贪念,二不该踢毁前辈遗――”
白璧青瑕,几点催花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