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向前走了几步,火线有一张石桌,上边一个香炉,中间放着几包香烛,都是灰尘遍及,估计几百年来也未有过香火。桌子前面倒是一块青石平台,上面竞有一具骷髅,成端坐形,温馨地坐在那边。
半晌过后,只见室内灰尘飞扬,倒是甚么都没有找到。乾风不由大为气恼,沮丧地朝骷髅踢了一脚,口中骂道:“你这穷鬼,洞里如何宝贝甚么也没有,难怪本身一小我跑到鸟不拉屎的山洞来,还用石头封住洞口,敢情是身无一物,穷得没脸见人了吧!”
他看了看左手拿的朱笔,乌金的笔杆不知是用甚么材质制成,动手分量比普通的判官笔重了四倍不止,殷红的笔芒一根根如桃形般收拢,似软实硬,柔中带刚。笔杆尾部刻着三个隽秀的精美小篆――
俄然,乾风身子一震,眼睛瞪的老迈直愣愣地看着火线。只见刚才额头触碰到的空中凹下了一块,从中缓缓升上来一个长不到两尺的木匣。木匣上没有盖子,内里平放着一支朱红色的判官笔和一个瓷瓶。
非也,本来瀑布以后别有洞天。
流水冷冷,柔肠一寸愁千缕。
乾风细细察看了半晌,赧然一笑,这闪闪发光的石壁乃是一种叫做“闪星岩”的岩石,大要有一层斑点,通过分歧程度的反光,显得如同星辉普通。
想来这位女子当年也是位苦情之人,从诗词上看,应是郎君负心薄幸,女子万念俱灰之下才找了这么一个山洞了此残生。乾风虽未经男女之事,对之一知半解,但自小以来的品德教养还是让他不由对刚才的一脚心下有愧。他顺手从桌案上抓起一把香灰,恭恭敬敬地走到散架了的骷髅面前缓缓洒下,然后双膝跪倒,“嘣,嘣,嘣”磕了三个响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