匡烈二人面面相觑,不知所谓。烈云谨慎开口道:
“你这鲁莽小儿,想那些何用?现在急事,是快些寻到老爷小倩二人,其他都不紧急!”
那狐三一击既中,便退回了远处,一脸对劲笑容,道:
“只如果人,便与我有仇。并且不但与我,同我们四兄妹都是血海深仇!非存亡不能忘!”
匡清抱拳见礼道。
“你们若去人间时,旁人我倒不管,但我哪仆人却不能侵犯,不然我老狗咬起来,谁也不认!”
狐三此言一出,顿时引得四周众妖群情纷繁。
“养狗养出了妖怪,那人倒也奇葩!”
犬妖脖子一梗,气机冲起,妖气澎湃,竟是势如蛮荒巨兽,让民气怯。
匡清对敌经历丰富,眼角挑处,见这俄然一击当胸捣来,也不慌不忙,侧身而让,一手旋即挡出,电闪火石间,格开了狐妖的拳头。那狐妖变拳为爪,五指探出五根锋利的玄色短刃,顺势便划在匡清手臂上。
狐三一番长言,言真意切,一边说着,眼中便滴下热泪,其他兄妹三人也是泪流滚滚,不能自已。
犬妖又道:
“固然妖皇着意关照你们几个凡人,但血仇未报,我们兄妹如何过了心中的坎儿!你二人也莫觉委曲,正所谓因果报应,你们人族若非残暴无良,那里会有本日之果!今番存亡赌斗,六合作证,便是妖皇在前,也无话可说!”
“你这两凡人,本日终究醒了!也未几说,俺本日便是来寻仇的!”
“是不是同吓了一跳?嘿嘿,师父,你说那妖,与我等人族比拟,辨别是不是只在面貌相异?”
猪妖恨声道:
“我二人乃天机堂出身,却从未出过人族三国,更未曾在那里殛毙过任何妖怪精灵,四位大侠,是不是认错了仇家?”
那狐首的妖精却俄然仰天高喊了一句,其音既尖又利,刺耳非常。喊罢脚下生风而起,一拳捣向匡清胸口。
猪妖气势汹汹,双目赤红,鼻子哧哧喘着粗气。许是嫌弃衣物勒束不敷利落,上身只穿了个玄色对襟短褂,也不系上扣子,漏了乌黑大肚子在内里,随他呼吸脚步,高低摆布扭捏,痴憨之态甚是喜人。
匡保护一番感慨不已。他本名匡清,自幼失家,四周浪荡,至今足有三四十年,其间也多有奇遇异闻,可作谈资,但毕竟只是在人族三国当中盘桓,眼界虽高广,却也局促。
有说“想我同胞兄弟两个,我是大哥,得机遇后开了灵慧,便想分与我那弟弟共享,哪知遍找不见,最后竟在一山户的篱笆墙上见了他的毛皮!同我普通无二的花色,却一个生,一个死!”
“诸位兄弟姐妹,本日非我兄妹决计寻事,污坠我妖族名誉。想我四兄妹当年,都不过只是山野中平常野兽,心性浑沌,万事只为个腹中饥饱。万幸有一日,尚是野狐的我,追着彼时还是林兔之身的四妹,狼二哥追着猪老迈,同是冲撞到了一老树之下,就待各自撕咬下嘴之时,那老树竟抽动枝条将我平分开,又赐下树上一灵果,于我四人分食,自此我四兄妹方才开了灵慧,弃了浑沌。本来那老树乃是六合灵根,所结之果最有性灵。我等兄妹拜它为父,一同糊口修行,足有三百年。其间各种,哪须多谈。谁知便在十年前,来了两人,都有通天本领,见寄父神异,便要夺去。我等四人同寄父都抵挡不得,若非寄父讨情,嘿嘿,咱兄妹四个小妖,哪有幸存之理。只是寄父却被那二人打散了灵智,掘去了根系,照顾而去,再不成见。”
“本来不过如此!嘿嘿,你这凡人,接下来可要谨慎,存亡赌斗,只要你去死了,方才算完呢!”
匡清脸上一冷,呵叱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