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宁阳郡主的提示,司连瑾较着更忙了些,陶梦阮现在不出门,在家里待着渐渐给送信过来的人复书。
如宁阳郡主提示的那般,本年的春汛固然没有成灾,但因为客岁才遇灾溃堤的原因,若不是早有筹办,紧赶慢赶的将河堤修治好,本年的春汛出事是必定的。司连瑾早早派人日夜轮班盯着,本身也日日往河堤上跑,连着几日下来,人都瘦了一圈,等终究完了事返来,躺在床上就睡得天昏地暗的。
陶梦阮见两人要吵起来的架式,摇点头道:“好了,这点小事你们吵甚么?姐姐表嫂还不是一样的嘛!”
陶梦阮晓得骆子安的身材有所规复,对葛婧这一段婚姻也多少放心了些。葛婧玄月里嫁到骆国公府,她没赶上葛婧嫁人,只留了礼品叫人送去,她亲身探过骆子安的脉象,也给骆子安送了些药丸,但从骆子安的身材就能看得出骆家水深,她实在更担忧葛婧被人算计。幸亏葛婧也是侯门出身,固然让大人庇护得好,但经历了那么多事,表情和心性也有了窜改。
“……”陶梦阮扯扯嘴角,将手里的册子往箱子里随便一扔,道:“那你去措置吧,我归去歇午觉去了。”
司连瑾在运城不是甚么奥妙,但陶梦阮作为妇人,天然不会往外说她的行迹,葛婧几个将信送到了太原去也并不奇特,陶梦阮点点头,接过信来看。最上面厚厚的一叠天然是宁阳郡主的信,司连瑾跟太原那边的手札来往根基都是赵益宣经手的,宁阳郡主每次就让赵益宣夹带一封信过来,安然可靠不会丧失。约莫是送信的路子来的过分简朴轻松的原因,宁阳郡主每次都能送一封厚厚的手札过来,大大小小的事一点都不简练。
司连瑾这两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,但这个时候反而不感觉很饿,只是见陶梦阮体贴的目光,还是老诚恳实的盛了一碗粥,渐渐的吃了。吃了些东西,胃口倒是好了一些,司连瑾就有些嫌弃那没甚么滋味的白粥,陶梦阮也不勉强他,道:“不想吃就算了,我让人去买了鱼,晚间我们炖鱼汤喝。”
话说,上回提到麟德帝为了跟异国公主完结婚礼,担搁了回京的路程,乃至于留在太原过年,这封信专门描述了麟德帝跟和亲公主的婚礼,以及婚礼以后不久的现在,那位公主,现在的宁妃,现在已经有了身孕。陶梦阮看宁阳郡主啰里啰嗦的阐发了一番宁妃现在的处境,叹了口气,宁阳郡主公然是太闲了,跳过一大段杂七杂八的描述,最前面一段像是比来才添上的:“本年春早,把稳春汛。”
眼看着气候和缓起来,麟德帝一行也要从太原解缆回都城去了,陶梦阮就没有费事给宁阳郡主送信,北巡回程的线路分歧,才开春不能坐船,但也要到运城转一圈,毕竟客岁才受了灾,天子北巡都不顺道来看一圈,很轻易落空民气。
陶梦阮主动略过宁阳郡首要求再送几坛子苹果醋畴昔的要求,目光逗留在那短短的一句提示上面。人说春雨贵如油,春季的雨干系到一年的收成,但春季毕竟不是雨季,便是雨多一些,也不至于激发水患,所谓春汛,是天朝的叫法。河南跟河北之以是得名就是因为流经两地的长河,河道泉源在南边,河水自西南向东流,而河北在北地,夏季河水封冻比上游早,春季解冻又比上游晚,如许一来就构成了春汛。
司连瑾白话也不出去了,就在陶梦阮身边坐下,翻看陶梦阮做的小衣服,还兴趣勃勃的在本身身上比划了一番,俄然想起甚么,道:“对了,我几乎忘了,凌晨才获得动静,皇上一行人过几天就该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