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葛婧的信放到一边,想着渐渐写复书,再去看赵锦竹的信。赵锦竹性子纯真,除了为数未几的几个朋友,她眼里也就是兄长和她那书白痴未婚夫,信上字数未几,还一大半都在说长孙琦的事,还说长孙琦又跟她负气了,叫陶梦阮给她支个招。陶梦阮瞥了一眼开端的落款时候,是客岁十月尾,冷静地将信放到一边去了,如果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和好,她支甚么招应当也没用了。
“嗯,都城的信?”陶梦阮跟司连瑾来了运城,宁阳郡主的信倒是经常收到,都城那边她没有送过信去,葛婧她们约莫还不晓得她来了运城。本来北巡一趟十月里就该回都城了,赵锦竹和慕雨莲只要求她给她们带礼品,也没说要送信去,厥后到了运城,这边的事情实在不明朗,陶梦阮恐怕让人截了函件惹出些甚么事情来,也没有送过信去,倒是没想到能收到她们的信。
两人齐齐的看了陶梦阮一眼,都冷静地低下头用饭。
陶梦阮晓得骆子安的身材有所规复,对葛婧这一段婚姻也多少放心了些。葛婧玄月里嫁到骆国公府,她没赶上葛婧嫁人,只留了礼品叫人送去,她亲身探过骆子安的脉象,也给骆子安送了些药丸,但从骆子安的身材就能看得出骆家水深,她实在更担忧葛婧被人算计。幸亏葛婧也是侯门出身,固然让大人庇护得好,但经历了那么多事,表情和心性也有了窜改。
至于司蒙跟安巧巧的事,如何说呢?她真当初是真没想到将两人配做一对的,何如,两人作死作到一处去了,孽缘挡都挡不住。只是才娶了安巧巧就纳了个美妾给安巧巧丢脸,司蒙是被气傻了还是破罐子破摔了?靖国公就没筹算管一管?
陶梦阮心疼也没有体例,若只是差事,办不好让天子惩罚一番也就罢了,可天灾这类事,弄不好就是很多性命填出来,司连瑾辛苦,陶梦阮在心疼也说不出让他别管的话。幸亏司连瑾只是累坏了,好好睡一觉,起来又是生龙活虎的,陶梦阮正在外间做针线,见司连瑾出来,放动手里的活计,要给司连瑾盛小煲里热着的粥。
司连瑾白话也不出去了,就在陶梦阮身边坐下,翻看陶梦阮做的小衣服,还兴趣勃勃的在本身身上比划了一番,俄然想起甚么,道:“对了,我几乎忘了,凌晨才获得动静,皇上一行人过几天就该到了。”
九皇子想的是:只要父皇拍了板,司连瑾不乐意也没有体例,还是归去磨父皇承诺吧!
都城里其他乱七八糟的事,陶梦阮没如何在乎,但司蒙的事,陶梦阮还是跟司连瑾提了一句。司连瑾传闻了,却不甚在乎的摇点头,道:“司蒙固然是庶子,但我自小在家里的时候少,祖母也多照顾他几分,本来如果养在祖母身边,即便身份上差了些,说出去也比妾室养大的强,偏杨姨娘硬是将他弄到身边带着。提及来我们兄弟几个当中,我和阿珏是嫡子,倒是司蒙更娇养些,杨姨娘也不知教了他些甚么,文不成武不就恰好自视甚高,一下子被颠覆下来,天然是接管不了的。”
眼看着气候和缓起来,麟德帝一行也要从太原解缆回都城去了,陶梦阮就没有费事给宁阳郡主送信,北巡回程的线路分歧,才开春不能坐船,但也要到运城转一圈,毕竟客岁才受了灾,天子北巡都不顺道来看一圈,很轻易落空民气。
司连瑾是想:归正皇上不会承诺,皇子的姐姐哪是随便认的,由着九皇子去找骂去吧!
“这可不好办了,这箱子我们没翻开过也就罢了,翻开了送到皇上面前去,如果让人抓着把柄说话,却有些费事。”陶梦阮微微皱起眉头,当今皇上她没见过几次,但身居高位的人不免多想一些,更别说一国之君,这上面的这些东西,如果平常灾异还好,恰好杨玉莺宿世不知混到那里去了,晓得的都是些皇家贵族的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