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连瑾安设儿子睡下,转头看了陶梦阮一眼,道:“你有没有听过,闵家有个宝贝蛋儿?”
“哎呦,这眼睛跟世子可真是一模一样呢!”司老夫人身边的刘嬷嬷笑着接口,小家伙听到声音侧了侧脑袋看了她一眼,又盯着司老夫人看,水润润的眼睛看得司老夫民气软成一片,低头亲了亲小家伙的脸,道:“珉哥儿,我是你曾祖母!”
这话陶梦阮同意,小孩子脾气不决,固然有天赋的身分在,但还是能够窜改的,就像司连瑾说的,严加管束,还担忧他不成器不成?既然资质不错,不好好往正道上培养,反而听任到这个境地,闵家确切是胡涂的。
司连瑾让人将怜雅公主带了归去,直接丢给廖妈妈去安排,并没有见怜雅公主,也没有探听他们这个荡气回肠的故事的意义。陶梦阮对怜雅公主的故事没甚么兴趣,倒是对阿谁放下大言走掉的人有些猎奇,问司连瑾道:“那小我不大像闵家的纨绔后辈啊!这事是如何扯上闵三的?”
司连瑾抽了个空,给太子送了封信,他们在都城外的船埠下船时,太子的人已经在船埠上等着了,同司连瑾酬酢了几句,就带了怜雅公主归去了。怜雅公主此次闹得大了,将麟德帝气得够呛,几乎直接赐死了怜雅公主,也是皇后和贵妃冒死劝着,才下旨先将公主找返来再说,太子派人过来接也谨慎的没有弄出大的动静,接了人直接塞马车里带走,半点风声都没有露。
“闵家说闵无瑕聪明过人,本日一见,倒是个胡涂虫。”陶梦阮摇点头道。
珉哥儿被司连瑾逗很多了,司老夫人凑畴昔亲他,小家伙便拿小脑袋蹭了蹭司老夫人的脸,挥动着一双小手想抓司老夫人的头发。获得了珉哥儿的回应,司老夫人喜得特长捏着珉哥儿一双小爪子,眉开眼笑的模样将司连瑾伉俪两个大活人都给疏忽了。
安巧巧压根没有将杨姨娘的目光看在眼里,只是看着司连瑾不时看向陶梦阮和珉哥儿宠溺的眼神,就恨不得将这两人一起撕碎了去。陶梦阮感遭到安巧巧的目光,好久没见,安巧巧的眼神倒是更加狠厉了些,只是都做了司蒙的媳妇了,还惦记取司连瑾,不消她嫌弃,司蒙估计也受不了,但现在孩子小陶梦阮也上了些心,就怕安巧巧在珉哥儿身上动心机。
司连瑾嘿嘿笑着,珉哥儿被闹醒了,不欢畅地皱了皱包子一样的小脸,要哭的模样,司老夫人带的孩子多了,赶紧抱着颠了颠,小家伙不哭了,展开一双清澈的眸子对着司老夫人。
一顿热热烈闹的家宴吃过,陶梦阮和司连瑾抱着孩子回熙园。
“真正胡涂的,是闵家,”司连瑾轻嗤一声,“都说闵无瑕是个痴人,可哪有天生的痴人?更何况,再痴的人,一天三顿打,再饿上三五天,你看他还能痴下去?不过是惯成的。”
半路捡了个公主并没有影响陶梦阮一行的路程打算,怜雅公主吃了苦头,多少也长了记性,司连瑾派人给她梳洗洁净了弄了东西吃,怜雅公主也不敢再提其他的要求,老诚恳实的睡了一晚,次日一早跟着陶梦阮他们一道踏上了回京的路。
先后果为司安然的事,司老夫人实在恼了安氏。家里的几个孙子、孙女,司老夫人都费了心教诲,只是一个司蒙、一个司安然,司老夫人故意提点,安氏和杨姨娘还要思疑她不安美意。司老夫人年纪大了,精力也大不如前,经历了两回,往两人身上费的心机就少了些,心想安氏也是大师闺秀养出来的,教个女儿总不能出甚么不对,谁知活生生将女儿毁了,安氏还将事情搞砸了去。
司连瑾两个出门近一年,又是带着孩子返来的,司老夫人凌晨接到人过来报信,就叮咛了筹办家宴,晚间时热热烈闹的摆了家宴,将生养了孩子的几个姨娘也都叫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