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时候后,两人停在一处府邸外,二白翻身上马,对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然后将马拴在一颗埋没的树下。
库房是伶仃的院子,三间正房,东侧另有两间配房,因是藏宝重地,四周的保卫多了很多,院外有两拨侍卫轮番巡查,院内另有几小我守在四角上。
“户部侍郎,蒋得城的府院。”赵宇道。
二白不急不缓,声音清楚的说着她的打算。
二白顺着墙爬到正房檐下,勾着木廊,一个轻巧的翻身便落在窗子上,随即将木窗推开一条缝,敏捷的闪身而入。
这条巷子是府邸的后门地点,极其偏僻,又到了深夜,乌黑不见人影。
一起绕着巡夜的侍卫,二白很轻松的便到了库房外。
一向到少女的身影消逝,赵宇才拂了拂宽袍,缓缓向着前院走去,身姿高雅高贵,如赏花看景普通。
伏身看去,院子里另有几个保卫,大抵感觉内里有人巡查,没甚么好担忧的,以是这个时候几近都已经睡熟了。
行动敏捷,毫不拖泥带水,不过半晌,二白便已经抱着酒坛悄悄落在库院的东配房上。
二白本想直接穿畴昔,想了想,回身进了厨房。
二白头发被吹散,墨发飘舞,衣衫翻飞如云,她转头看去,街道两侧的灯孔殷速的向后退去,风拂在身上,只觉浑身血脉沸腾,四肢百骸都镇静起来。
两人之间似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,无需多言,一个眼神足矣。
赵宇快马疾奔,夜风在耳边吼怒而过,心中的郁结垂垂散去,模糊生了几分畅快。
“跟我去就是!”
“等下我们从后门出来,我往库房走,你往前院走,我烧了库房后,会绕到蒋府的东门那边。等库房烧起来,你唤醒前院的保护,让他们去报官,趁乱时你跟他们一起出门,找到我们的马去东门那边接我。”
赵宇眸子一闪,问道,“你想偷蒋府的库房?”
深夜的上京极静,路上行人希少,唯有马蹄阵阵,踏街飞奔,一起奔响如雷。
抱着酒坛,二白对劲的出了厨房,未轰动半小我。
“人还是事?”
二白眼睛弯着,嗤的轻笑了一声,“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,我还不至于做梁上君子,我要烧了他的库房!”
二白道了一声,自他手中接过缰绳,调转马头,清喝一声
------题外话------
“驾!”
这就是她说的做好事?
“有。”
赵宇一双桃花眸和二白有几分类似,妙目中流光闪若烁,低低轻笑,“此处如有酒,你我应痛饮三杯!”
“你明天不欢畅?”二白抬头问道。
“你看那边像不像一座樊笼?”他目光淡淡,望着远处。
待转了弯,二白立即隐到东墙下,然后顺着墙下的桂花树便爬了上去。
“晓得这是那里吗?”二白挑眉问道。
她也不问他为甚么毫无疑问的共同,承诺她做烧了朝中四品官员府邸这类猖獗的事。
二白毫不踌躇的点头,
“做不想做的事,却不能见想见的人,如果二白,会欢畅吗?”
两人说定,二白去撬后院的门。
烧了蒋府的库房?
马再次向着内城急奔而去,赵宇未曾想怀中少女竟还会骑马,一怔以后,唇角噙了抹含笑,稍稍抱紧她的腰身,有一顷刻竟感觉即便少女带他去的是阎罗鬼殿,他都情愿一起跟随而去。
他晓得这丫头最是贪财。
二白点了点头,迈着小碎步,快步去了。
因蒋得城的事,这几日蒋得城的宗子蒋远没少四周驰驱行走,也偶尔会引朋友来家里参议对策,深夜和朋友喝酒也是常事,而蒋远的院子就在库院的前面,以是并没有甚么特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