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之先前那些黑衣大家数多出几倍的人从暗中的林间走出,围在了萧廷和顾宁身边,他们银甲披身,剑弩跨腰,行动整齐齐截的向萧廷单膝跪地,山呼:
“拜见殿下。”
萧廷自始至终都被顾宁护在身后,目光竟移不开她背后那一支断剑,看着血渗入而出,垂垂染红了她半边衣衫。
然后竟然未曾担搁,一只手敏捷伸到背后,将背上羽箭生生折断,顺手抛在一侧,而后持续执剑挡在萧廷面前,即使受伤后有些狼狈,可誓死保护萧廷的决计却非常果断。
干咳两声,顾宁站起家来,恰好大夫筹办好了剪子和纱布,两个丫环过来请顾宁入内包扎,顾宁本来想推让,却在又一次对上萧廷那阴冷小眼神时畏缩了,乖乖跟着婢女去到内间。
与徐峰并肩往前,走了两步,顾宁忍不住问:“那甚么,你们早就埋伏在这里?早就晓得有刺客?”
“殿下。卑职够不着,你给帮个忙呗。”
火线蓦地一动,顾宁腰间长剑出鞘,向后甩去,将一个背后偷袭的黑衣刺客刺穿,跟着这一反身击杀,林中看不见的暗中之处,接连射出几十支箭,顾宁挡在萧廷面前,几个迅疾起落,将射到面门前的箭尽数抓住,以手为弓,将来箭原路射回,正中黑暗中偷袭射箭之人,一个个躲藏在树后的黑衣刺客从树上掉下。
顾宁欲夺匕首:“胡来甚么,箭头总得挖出来,要不你替我挖?”
“卑职至心感觉,与其日日摆设保护,不如殿下本身有才气庇护本身,毕竟有句老话不是说了吗?唯有千日做贼,没有千日防贼的,有些贼不管如何防都防不住,若真碰到那种防不住的贼,本身又没有自保才气,谁能包管不会暗沟里翻船呢?人这一辈子啊,会碰到大大小小的事情,本身总要……哎呀。轻,轻点儿,轻点儿。”
萧廷上前,寂然抬手:“众将免礼。”
顾宁愣住,他们不是在避祸吗?萧廷竟然还能给她请大夫?内心莫名打动了一把。
“顾保护,你的伤可有事,还能走吗?”
顺带就顺带吧,确切比她本身摸瞎脱手要好,两个大夫,一个大夫给萧廷诊脉,一个大夫给顾宁剜箭头,两边共同默契,很快救治治结束,去到一旁拿剪子纱布和开药方去了。
黑衣刺客们重整旗鼓,铆足了劲儿往萧廷和顾宁冲过来,顾宁大喝一声,便要应战,却听身后响起一道响箭破空之声,面前那些蓄势待发的黑衣人一个个俄然被一阵箭雨射穿,死在她面前。
徐峰一时竟不知对顾宁说甚么好,之前传闻她除了是陆钊的弟子以外,还出身国公府,虽是庶出,但与平凡人家的女子比拟,职位总要高些的,不说她该有点蜜斯脾气,但起码不会像这般不讲究,完整不把本身当女人对待了。
走近主舍,就闻声萧廷那的确要把肺咳出来的声音,顾宁就从梦中复苏过来,就说避祸途中如何会为了她请大夫过来,底子就是萧廷需求,她不过是顺带的。
萧廷用心用本身做饵,放出动静,他回提早一日回宫,让刺客用心选在此处行刺,他早早安排了人手在此埋伏,也就是说,就算刚才顾宁不搏命相互,萧廷那臭小子也死不了,倒是没看出来,那小子竟然有这般才干和手腕,真真小瞧了他。
“殿下,不是卑职说你。你那身子骨儿也太差劲了。今儿才跑了多远的路,你就上气不接下气,如果再多跑一会儿,那些刺客没杀到你,你就先被本身给累死了。”
第五章
想着现在萧廷身边有人护着,她在不在都没甚么要紧,顾宁便随便在马厩寻了一处僻静地,将随身匕首抽出,扑灭稻草,将匕首在火光上烤了烤,扯开后背衣裳,筹算直接用匕首剜箭头,谁料刚要动手,徐峰却找了过来,瞥见顾宁的行动,一把夺过匕首,痛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