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保护对殿下赤胆忠心,令人佩服。殿下年纪虽小,为人是有些很多疑,不过本日以后,想需求对顾保护另眼相看的。”
萧廷自始至终都被顾宁护在身后,目光竟移不开她背后那一支断剑,看着血渗入而出,垂垂染红了她半边衣衫。
“举手之劳罢了。”
第五章
想想还真是挺可骇的。
心中忍不住暗道:这小奶狗的眼神也太可骇了。明显一副乳臭未干的模样,却总有一股天生威仪压得人不敢在他面前冒昧,就他这小病鸡的荏弱模样,眼神尚且这般有杀伤力,如果将来等他再大一些,历练多一些,当时他的眼神莫不是直接就能杀人了?
徐峰先前在暗处把顾宁如何庇护萧廷的行动看的一清二楚,对她那种忠心不二,捐躯忘死的精力非常佩服,初见顾宁时,感觉她是女子便未曾将之放在眼里,但现在已然将印象变动,诚恳采取顾宁为他们一列。
说是两人奔驰,实际就是前面的拉着前面的,顾宁感觉这林子也不平安,垂垂缓下法度,将身后几近跑的喘不过气来的萧廷护到身后。
“卑职至心感觉,与其日日摆设保护,不如殿下本身有才气庇护本身,毕竟有句老话不是说了吗?唯有千日做贼,没有千日防贼的,有些贼不管如何防都防不住,若真碰到那种防不住的贼,本身又没有自保才气,谁能包管不会暗沟里翻船呢?人这一辈子啊,会碰到大大小小的事情,本身总要……哎呀。轻,轻点儿,轻点儿。”
“唉,你们殿下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偏我还一本端庄,视死如归,委实好笑也。”顾宁唉声感喟,徐峰难堪一笑:
顾宁转头看了一眼,正对上萧廷那冷凝的目光,心上一紧,突然杜口,暴露一抹难堪且想息事宁人的笑,萧廷冷眼扫过,将药罐子往桌上一放:
顾宁欲夺匕首:“胡来甚么,箭头总得挖出来,要不你替我挖?”
顾宁包扎完了伤口,从内间走出,恰好陆钊从内里出去,陆钊往顾宁看了一眼,目光落在她包着伤口的胳膊上,没说甚么,走到萧廷面前禀报:
萧廷耐着性子,将金疮药的药粉撒在顾宁的伤口之上,看着那药粉与血相溶,这般啃噬骨肉之痛,顾宁却仿佛没甚么反应都没有似的,还很嘴贫的蹲在那儿跟萧廷说话。
顾宁把金疮药径直递到萧廷面前,萧廷拧眉之时,又牵动了些肺脉,接连咳了好几声,目光中透着一股子‘你疯了’的神情,可顾宁仿佛天生对这类不见机的目光不敏感,不管萧廷如何瞪她,她就是不晓得收敛,还把药罐子送的更近,厚颜再道:
徐峰一时竟不知对顾宁说甚么好,之前传闻她除了是陆钊的弟子以外,还出身国公府,虽是庶出,但与平凡人家的女子比拟,职位总要高些的,不说她该有点蜜斯脾气,但起码不会像这般不讲究,完整不把本身当女人对待了。
“拜见殿下。”
萧廷上前,寂然抬手:“众将免礼。”
“能够了。”
然后竟然未曾担搁,一只手敏捷伸到背后,将背上羽箭生生折断,顺手抛在一侧,而后持续执剑挡在萧廷面前,即使受伤后有些狼狈,可誓死保护萧廷的决计却非常果断。
顾宁昂首看向郁郁葱葱的树木,枝繁叶茂,遮挡了阳光,没有任何虫鸣鸟叫,每一株大树前面仿佛都藏着看不见的猛兽,下一刻就会从黑暗中扑过来。
顺带就顺带吧,确切比她本身摸瞎脱手要好,两个大夫,一个大夫给萧廷诊脉,一个大夫给顾宁剜箭头,两边共同默契,很快救治治结束,去到一旁拿剪子纱布和开药方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