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忧本有些恼他,一看到美食表情又大好了起来。
兵长听得此话,只得壮起胆量,挥一挥手,领着兵士们往院中去,不一会儿,几人在一间配房外停下,兵长颤着声音道:“夫人,车马已至,小的们来请侯爷上路。”
兵士们进了屋子,半晌后,几人用粗大的绳索绑着一个八角的大黑棺,走了出来。
小二噼里啪啦一阵说完,伯奕表了谢意,又耐烦等候无忧吃饱喝足,方才各自回房安息。
她取下臂上乾坤玉,将内里的宝贝掏了出来,一一摆定:无尘师兄给的一把骨玉梳,伯文师伯给的缚妖索,梨落师叔给的玄冥镜,另有沉香珠、定魂珠、冰魄珠,这些仙家宝贝不知在尘寰可否派上用处。
空中的人持续扳谈:“你们带没带好符纸。”“带是带了,但几张符纸能抵屁用。只怪兄弟几个命苦,接了这差事。”
内里月色暗澹,师徒二人伏爬在街边的大树上。无忧怕为人所察,便取出沉香珠完整隐了气味。
不知睡了多久,模糊听到师父传音过来,无忧含混睁眼,正欲回话,却见伯弈近身在前悄悄摇首。
言毕,那说话者身子抖了抖,无忧顿觉这府中暮色沉沉寒意真浓。
二人伏了好一会儿,轱轳声渐近,无忧探目一看,远处行来一队人马,行者重新到脚包裹严实,头上罩着玄色面巾,打扮非常古怪。
言此,警戒地环顾四周,方才接着道:“这事说来也奇,黑蚩兵士未行几日,邪马国未及反应,日向国的军马竟到了。日向敷裕,素以重甲马队闻名,这黑蚩兵士又那里敌得过,不到一日全数被剿,葵城连着旁的舆城皆被日向庇护起来。”
竟是棺木?师徒二人对视一眼,持续跟着。
伯弈奇道:“不属天晟?这天下莫非另有多主?”
兵士对着那女子恭敬见礼,估摸便是那蚩侯的夫人。女子并不搭话,让开身子走至一旁,黑亮的眸子非常的清冷。
“兄弟,接那东西的车马但是备好了?”府中哨长对兵长道。“车马是到了,只兄弟几个另有些胆怯。”
无忧躺在床上想着苦衷,闻着棉絮的味道,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。
兵士们抬着棺木出了侯府,将棺木置于来时驶来的大车之上,约莫是对死人的惊骇,一放下黑棺,兵士们便当即散到四周,只远远地护着马车,仓猝忙地向西驶去。
人马缓缓行过大树,无忧传音道:“师父,可要跟着?”伯奕表示紧跟,二人便一起尾随,跟着那群人折折绕绕,最后到了黑蚩侯府。
蚩侯府内一片黑沉,氛围里尽是严峻的味道,模糊可见府中各处十步一哨,五步一岗,却不知如此谨防,但是为捉那失落的黑蚩侯?
“少在这儿啰嗦,误了时候,看你几个如何交代,还是快接出来了事。”哨长非常不耐,在这蚩侯府里已守了数旬日,想着与那东西同处一个屋檐,每日介提心吊胆,就怕染了甚么不洁净的。
小二得了好处,态度极好地细细说来:“这几年,各国侯爷们互不平气,你来我往公开里不知生了多少事,偏那天子又压不住他们。这葵城本属黑蚩侯领地,因黑蚩辖下统共四大城十六小城,地处西南,比不得他国敷裕,蚩侯平日里便低调行事。只这数旬日前,蚩侯不知怎的脾气大变,竟悄悄带兵去攻近邻的邪马国。”
“提及那蚩侯夫人,娇娇弱弱一个美人儿,真真没有想到竟然如此胆小。”
无忧进屋躺了会儿,睡不着又坐了起来。
无忧立即会心收声。
师公给的通山令,回山时得用,要捡好。师父给的霜寒剑,常日最是宝贝,现在到了人界少不得要用了。再往里摸一摸,取出了一些金银锞子,并一把碎银,听师伯说这东西在人间可宝贝得紧,得妥当收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