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长听得此话,只得壮起胆量,挥一挥手,领着兵士们往院中去,不一会儿,几人在一间配房外停下,兵长颤着声音道:“夫人,车马已至,小的们来请侯爷上路。”
小二又将伯弈打量了一番,见他穿戴不俗,方耐着性子道:“公子怎会不知这些。现在确然是尊天晟为主,实则倒是八国分治。这葵城原属八国中的黑蚩国,只是几日前却易了主。”
兵士对着那女子恭敬见礼,估摸便是那蚩侯的夫人。女子并不搭话,让开身子走至一旁,黑亮的眸子非常的清冷。
无忧躺在床上想着苦衷,闻着棉絮的味道,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。
空中的人持续扳谈:“你们带没带好符纸。”“带是带了,但几张符纸能抵屁用。只怪兄弟几个命苦,接了这差事。”
小二得了好处,态度极好地细细说来:“这几年,各国侯爷们互不平气,你来我往公开里不知生了多少事,偏那天子又压不住他们。这葵城本属黑蚩侯领地,因黑蚩辖下统共四大城十六小城,地处西南,比不得他国敷裕,蚩侯平日里便低调行事。只这数旬日前,蚩侯不知怎的脾气大变,竟悄悄带兵去攻近邻的邪马国。”
小二噼里啪啦一阵说完,伯奕表了谢意,又耐烦等候无忧吃饱喝足,方才各自回房安息。
“兄弟,接那东西的车马但是备好了?”府中哨长对兵长道。“车马是到了,只兄弟几个另有些胆怯。”
嘎吱声响,屋门缓缓而开,门内缓缓走出一名女子,身量娇小,面上覆着一张黑巾,一身素白衬着白得不普通的雪肤,在此情此景下瞧着甚是吓人。
二人伏了好一会儿,轱轳声渐近,无忧探目一看,远处行来一队人马,行者重新到脚包裹严实,头上罩着玄色面巾,打扮非常古怪。
不知睡了多久,模糊听到师父传音过来,无忧含混睁眼,正欲回话,却见伯弈近身在前悄悄摇首。
随便再给自个儿买个束发的钗子,现在也大了,不能老让师父把本身当孩子。另有一事,师父夙来恃仙法了得,除一块玉和一把剑,再无傍身之物,明儿得把缚妖索给他。
伯弈接道:“这葵城外守侧重兵,城熟行人寥寥,巡兵却多,莫不是天晟的都城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