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弈见那小二已现不耐之色,便摸了块碎银给他道:“不知小哥能够细说说,予我们解解闷。”
无忧立即会心收声。
伯弈奇道:“不属天晟?这天下莫非另有多主?”
言毕,那说话者身子抖了抖,无忧顿觉这府中暮色沉沉寒意真浓。
无忧躺在床上想着苦衷,闻着棉絮的味道,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。
随便再给自个儿买个束发的钗子,现在也大了,不能老让师父把本身当孩子。另有一事,师父夙来恃仙法了得,除一块玉和一把剑,再无傍身之物,明儿得把缚妖索给他。
不知睡了多久,模糊听到师父传音过来,无忧含混睁眼,正欲回话,却见伯弈近身在前悄悄摇首。
兵士对着那女子恭敬见礼,估摸便是那蚩侯的夫人。女子并不搭话,让开身子走至一旁,黑亮的眸子非常的清冷。
小二直摆头:“哪能啊,这葵城不过南边小城,再则,也并非天晟的属城。”
静下心来,听到大街上远远传来的车轱轳声,另有轻微兵器撞击的声音,又见到伯弈眼神微亮,拉起她施了迷踪步自窗而出。
一行数人行至富丽的天井处,在院门外停了步,半晌,无一人行动。
她取下臂上乾坤玉,将内里的宝贝掏了出来,一一摆定:无尘师兄给的一把骨玉梳,伯文师伯给的缚妖索,梨落师叔给的玄冥镜,另有沉香珠、定魂珠、冰魄珠,这些仙家宝贝不知在尘寰可否派上用处。
二人伏了好一会儿,轱轳声渐近,无忧探目一看,远处行来一队人马,行者重新到脚包裹严实,头上罩着玄色面巾,打扮非常古怪。
竟是棺木?师徒二人对视一眼,持续跟着。
小二声音更低了些:“这说是庇护,实则占了。二位看街上的那些个兵士,皆是日向兵士。说甚么为搜索失落的蚩侯,庇护百姓,全城戒严到处盘问,城内早已大家自危。那城门处更是重兵扼守,进城轻易,这出城可就难啰。”
内里月色暗澹,师徒二人伏爬在街边的大树上。无忧怕为人所察,便取出沉香珠完整隐了气味。
伯弈不食,只唤来跑堂小二,温言相询道:“小哥,不瞒你说,我师徒二人自山中而来,多年未曾出世,却不知这现在是何年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