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吴墨大步上前,低头凝睇春晓半晌,面上神采变幻,却迟迟不发一言。
此时木筏已经漂到一段极宽的河面之上,四下茫茫,浪声滚滚,春晓来不及体味重获自在的高兴,简朴辨了然方向,便俯下身去,以臂为浆,奋力划水,筹算依托木筏驶向比来的陆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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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女子却冷哼一声:“渐渐说给我听?你如有话,还是留着说给阿谁负心人听罢。”
春晓悄悄苦笑,赶快改了口:“是春晓冒昧了,这位姐姐,求您帮手烧些热水,让我将伤口洗濯洁净……”
说罢,她也不回应春晓的要求,腰身轻摆,独自下了木梯,春晓只模糊看到,女子似以布巾遮面,头顶的发髻已是一片乌黑。
见她蹙眉思考,那人又嘲笑一声:“这会儿晓得忧愁了?当初和那野男人颠鸾倒凤之时,如何不想想本日?”
春晓听了有些无语,一会儿遭人丢弃绝望寻死,一会儿是身为偏房被正室毒害,一会儿又变成了遇人不淑飞来横祸,但说来讲去,归根结底,在她眼中,本身都是吃了男人的亏,上了男人的当,人间男女,仿佛只要讹诈和伤害,底子没有两情相悦、白头偕老这一回事,如此看来,这位蒙面女子,也不过是位悲伤人罢了……
吴砚心下一松,悄悄走到吴墨身边,与他比肩而立,望着那木筏飘飘摇摇,逆流而下,终究消逝在视野当中,回顾近三月来与春晓相处的点点滴滴,两民气里一样感慨万分,其中滋味,却大不不异。
这时,角落里俄然传来一声嘲笑:“哼,事到现在,你竟然还笑得出来?那男人八成是给你灌了*汤了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