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拟于有着诸多信徒的佛教,这玄门就显得要低调很多了。传闻里很多修道之人总喜好避难于某名山大川人所不至的处所苦修,即便是身在大城大埠以内,也会选一平静之地落脚。至于香火甚么的,只求个顺其天然罢了。
这一句话,却让陆缜等人神采微变。因为本日不是来拿人的,以是他们只穿了常服,现在竟然就被个小道童一眼看破了身份。赵杰更是警戒地盯住了他,问道:“你安晓得我们是官府中人?”
想到这儿,陆缜便也取过了一杯茶,筹算在对方放下杯子后就陪着饮上一杯作为报歉,毕竟自家还想从他口中问出进一步的动静来呢。
这时,一旁的姚干却出言道:“大人,且慢。”说着,有些警戒地看向了衍冲。
固然很想立即就从对方口中探听到想要的答案,但既然对方都如此美意相邀了,陆缜也不好推让,便依言端起了茶杯,想要喝一口那看着碧绿的茶水。
进到这屋内,抬眼可见的就是正对门的竹榻上方吊挂的一个大大的道字。在扫眼四周,却非常粗陋,只要一张木桌,四张椅凳,一盏油灯,以及摆在桌上的数卷道家经籍罢了。
只是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,这一道青影的目标竟不是他们几个,而是方才把杯子从嘴边拿下的衍冲道人!
固然惊奇于对方的未卜先知,但陆缜等人还是遵循道童的意义跟着往里走去。进门后,他们才发明这道观可比外头看着的要大上很多,却也更显破败,特别是院中那几棵大树在落尽树叶后,更给人一种萧索的感受。
就在这时,房门却再度被人推开,明月端了个托盘走了出去:“几位大人还请用茶。”衍冲见了,便也是一笑:“大人请。这茶虽非甚么名品,却也是贫道亲手所栽所采,倒也暗香适口。”说话间,他已接过托盘,把四只杯子一放,满满地斟上了四杯茶。
“是我师父跟我说了,这两日会有官府里的人来我们道观……”小道童给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。
这白云观给人的也是如此印象,看着有些年初的道观都显得有些陈旧了。不过恰是这等古旧之意,反倒给了人几分信心,觉着能在此中静修的道人必定有着几分道行。
在全无防备,又无人相救的环境下,这一道青影直接就射进了他的胸口,穿透了他本就薄弱的身材……
“看来大人已经看出来了,实在比来产生在北都城里的几起案件都是报酬,而非甚么鬼神作怪了?”
只可惜,这话陆缜却有些听不明白了:“道长还请说得明白一些,五行之道还该以甚么加以共同?他们又筹算再做些甚么?”
“道长谦善了。”陆缜微微一笑,这才盯住了对方的眼睛,问道:“听道长口口声宣称我等为大人,看来是早晓得我等来源了?”
陆缜略吸了口气,这才正容道:“看来道长公然是对这一系列案子有本身的观点了?既如此还请道长指导迷津,也好让我等尽快拿住凶犯。”
“我师父叫衍冲,他已在内里等待各位了。”小道童说着,便作了个请的手势,将他们往道观里头引。
在上前敲了敲观门后,便有一名八九岁的道童迎了出来。只见他在扫了陆缜等人的穿戴后,便打了个顿首:“几位施主但是官府中人?”
紧刮了一夜的北风到了天亮后倒是垂垂停歇了下来,天上的日头也向北都城洒下了金灿灿的阳光,让这个冬月的早上有了几分暖意来。
“道长就是这白云观的衍冲法师?”陆缜拱手回了一礼,这才看着对方问道。
“呵呵,这位大人言重了,贫道固然已修道数十年,却还远未能达到窥测天机的境地,更别提甚么未卜先知了。若贫道真有此等本领,我白云观现在也不至破败不堪,少有人来了。”衍冲笑着点头感喟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