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身……本身就不该留这两个丫头在都城,本身应当狠下心接她们去闽州才是!
明显绯姐儿是美意为北境筹集粮草,却遭奸人谗谄……幸亏是虚惊一场。
端木宪越想越是不满。
“蓁蓁嫁去公主府,必然会很好的!”
花厅外,那些花木随风摇摆起舞,婆娑生姿。
然后,天井里歇了半晌的蝉鸣声凄厉地叫了起来,声嘶力竭。
有些事已经不容她回避了。
端木宪和李太夫人坐了下来,端木宪拱了拱手,歉然道:“亲家,这回真是劳您也跟着一起操心了。”
这句话的余音跟着那断断续续的蝉鸣声反响在李太夫人耳边,哪怕这马车已经驶出了权舆街。
她在公主府吃得好睡得好,半点没委曲到。
他……他……他的确是勾民气魄的狐狸精啊,把纭姐儿的魂都快勾走了!!
端木纭眨了眨眼,面前又闪现那一晚岑隐对她说――
紫藤看到小八哥飞出去,也往花厅里张望过来,正游移着是不是应当畴昔把它弄走,就听到了端木纭的这番话。
端木纭内心感觉这几天在公主府也没白住,起码她能够确信今后mm在公主府必定住得惯。
“纭姐儿,你啊!”
李太夫人与辛氏在端木府中一向待到太阳西下才分开,是两姐妹亲身送她们到的仪门。
她明白外祖母对她的关爱,只是……
李太夫人却有几分魂不守舍,用一种庞大的眼神看着端木纭,又不想当着端木绯的面提岑隐,也只能沉默了。
自打姐妹俩从公主府返来后,这只八哥就跟走火入魔似的,凡是姐妹俩稍稍分开它的视野一会儿工夫,它就会追过来,乃至他都没能好好地和四丫头下一盘棋。
在两位长辈上了马车后,端木纭慎重地对着与她只隔着一道车窗的李太夫人近乎宣誓般说道:
“你是不是被他勒迫?”李太夫人的声音越来越晦涩,眸底翻涌着一种极其庞大的感情。
李太夫人看着端木纭那似是在发着光的小脸,就像是信徒在陈述着他的信奉般,心更凉了。
“外祖母,”端木纭目光果断地看着她,点了点头,“是。”
她笑吟吟地给端木绯递了一碟绿豆糕,含笑道:“祖父,外祖母,二舅母,尝尝这绿豆糕吧,能够消暑气。”
端木绯看着李太夫人这副模样,也不敢说,只能唯唯诺诺地应是,要多灵巧有多灵巧,要多敬爱有多敬爱,看得端木纭忍俊不由。
李太夫人和辛氏赶紧起家相迎,李太夫人笑着与端木宪见了礼。
端木绯正在咬着一块杏仁酥,吃得非常满足。
小八哥对着端木纭又是跳脚,又是尖叫:“真真!坏坏!”
端木家跟着姐妹俩的返来又规复了安静,统统又井然有序。
难怪岑隐位高权重,却对自家两个外孙女这么好!
府中高低的心也都安宁下来,比拟之下,都城中倒是波澜澎湃。
端木绯嘴角抽了一下,给了辛氏暴露一个“让您见笑了”的神采。
看着面前笑容明丽的少女,李太夫民气里沉甸甸的,感受心口另有很多话想说,却又有种不知从何提及的无法。
端木纭直直地看着李太夫人,眼睛更清澈,也更敞亮了。
紫藤忍俊不由地勾了勾唇,感受四女人仿佛拆了大女人的台似的。
李太夫民气一沉,几近不敢听她的答复了。
话落以后,四周又是沉寂无声。
“这都怪皇上乱点鸳鸯,”李太夫人忿忿然地抱怨道,“这要不是皇上把绯姐儿赐给安平长公主府,绯姐儿此次又那里会遭到这类惊吓!”
小花厅里的李太夫人挥了挥手,她带来的嬷嬷就退下了,紫藤看看了端木纭的眼色,也带着其他丫环退下了。